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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蓋彌彰？

    祝德貞目光流轉(zhuǎn)，看著祝天歌面前的棋盤說：“一件事不可能只有一個解讀角度，這么多個‘尚’字，也可以說成是天緣湊合，紅葉之題。”

    盯著落子處，祝天歌不急不緩地說：“你這個解釋也說得通。邊學(xué)道不是迂腐怯懦之人，真刀真槍都不一定能嚇住他，何況幾句捕風(fēng)捉影的猜測謠言。”

    說完，把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盒，祝天歌扭頭問祝德貞：“估計快到地方了，陪我出去釣魚？”

    祝德貞：“好。”

    5分鐘后，游艇甲板上，祝天歌向祝德貞一樣一樣展示他的釣魚設(shè)備。

    看著做什么事都有板有眼的祝天歌，祝德貞忽然開口問：“五叔，你這輩子出過糗嗎？”

    “出糗？”

    一邊往魚竿上擦護竿油，祝天歌一邊笑著說：“當(dāng)然出過。”

    看了一眼邊上的祝德貞，祝天歌接著說道：“我23歲那年，回國給你爺爺祝壽。到家時潘家老頭帶著孫女在場，看那意思是想把他孫女介紹給我。”

    “潘家？”祝德貞想了想問：“北河潘家？”

    祝天歌點點頭，換了一塊棉布擦著魚竿說：“就是他家。當(dāng)時咱家起步?jīng)]多久，潘家人的姿態(tài)很高，加上那個潘婧不合我眼緣，我就躲到外面跟朋友吃飯。結(jié)果……那個潘婧追到飯局上，當(dāng)著我一堆朋友面說她心里有人了，讓我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聽到潘婧這個名字，祝德貞腦海里立刻把人對上號了，她也明白為什么五叔說“不合眼緣”了。

    那個潘婧，人高馬大，方臉大嘴平胸，號稱北河官場“鐵娘子”，可惜婚姻坎坷，結(jié)婚兩次全離了，不僅感情受傷，還耽誤了仕途。

    放下魚竿，祝天歌看著海面說：“那時我還年輕，修養(yǎng)不夠，當(dāng)場跟她說我不會娶一個屁股都沒有我翹的女人。”

    知道祝天歌向來隨性不羈，祝德貞笑著說：“潘婧的硬傷應(yīng)該是胸吧？”

    抬手打手勢示意船長停船，祝天歌掛上魚餌說：“說胸那就是生死大仇了。”

    游艇緩緩降，祝德貞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海面，靠在護欄上說：“看網(wǎng)上公開的干部履歷，潘婧比你小五歲？”

    揮動魚竿把魚餌甩向海面，祝天歌說：“她的真實年齡比我大一歲。”

    “啊？比你大一歲？”

    祝天歌笑著解釋說：“領(lǐng)導(dǎo)都這樣，最開始是1961年的，然后悄悄變成64年的，最后又變成67年的，為了工作嘛！”

    祝德貞聽了，會心地笑了起來，海風(fēng)吹動她的頭，像孩子一樣溫柔頑皮。

    過了好一會兒，祝德貞看著不動如山的祝天歌問：“五叔，你挑女人看什么？不會真看屁股吧？”

    眼睛盯著海面，祝天歌淡淡地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話音落下，祝天歌意味深長地補充說：“層次越高的男人對女人容貌的需求度就越低，特別是娶妻，他們往往會更看重軀殼里與眾不同的東西，比如性格，比如德行，比如家世修養(yǎng)，比如某種能力……當(dāng)然，如果一個女人性格好、有德行、有修養(yǎng)、有能力的同時還有美貌，那就再好不過了。”

    美貌？

    祝德貞轉(zhuǎn)身迎著海風(fēng)，說：“其實我一直好奇徐尚秀是怎么俘虜邊學(xué)道的。”

    “性格或者德行。”祝天歌肯定地說：“有些女人需要男人沉淀品味過后才明白她的美好，這個沉淀品味需要時間和空間，需要一個過程，所以，你與其好奇徐尚秀身上的什么品質(zhì)吸引邊學(xué)道，不如好奇徐尚秀是通過什么手段向邊學(xué)道展示自己的，因為據(jù)我所知，徐尚秀和邊學(xué)道相處時間并不多，特別是邊學(xué)道情根深種前……”

    這時，魚線忽然繃直，拉得魚竿頭一沉。

    “老漁夫”祝天歌熟練地力提竿，一條黑色大魚被拉出海面。

    兩分鐘后，重新給魚鉤掛上魚餌，揮竿甩出，祝天歌看著身旁的祝德貞說：“不同海域、不同魚類的覓餌習(xí)性不同，所以不能盲信什么萬能餌。人也是如此，面對不同人，要展示不同的優(yōu)點，才能獲得對方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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