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整個春節,邊學道過得恍恍惚惚。 前進有前進的迷茫,登高有登高的疲憊。 多強的人都有畏懼、懷疑和猶豫,都需要休息,找一處安全的角落任性地徘徊。 必須打的電話提前打了,然后直接關機。 他就一個想法,我累了,不想虛偽地客套了,也不想說話。老子重生一回,為啥還要活得那么不由己? 從除夕想到正月初七,邊學道覺得自己應該出去旅旅游了。 可是理性提醒他,6月德國世界杯開幕,他已經想好了去德國現場看決賽,期間說不得要在歐洲各國周游一圈,這一趟,往少了說也得半個月。 6月去歐洲,如果上半年再安排一趟旅行,會不會太不務正業? 不管怎么說,春節過后,邊學道的情緒好多了。 人就是這樣,無形中累積的負面情緒,總要想辦法釋放掉,區別在于大家的辦法不一樣。 邊學道以為自己的壞情緒都釋放掉了,包括邊爸邊媽也以為過了一個夢游般的春節,邊學道心里的重壓能排解得差不多了。 事實上,他們一家三口都想錯了。 很快,一個醞釀很久的計劃就將與邊學道身體里潛伏的瘋狂結合在一起,玩了一把狠的。 在瘋狂之前,有幾個聚會是邊學道推不掉的。 第一個聚會是黃胖子召集的。 聚會上,跟邊學道相熟的,只有黃胖子和盧玉婷,點頭之交有四五個,其他的都不認識。 自從齊三書和祝植淳離開松江,圈子對邊學道的吸引力直線降低。 從四山回北江過春節,黃胖子如魚得水,盧玉婷則一臉冷清。 黃胖子太忙,邊學道只能找盧玉婷說話。 “怎么了?過年過累了?”邊學道給盧玉婷拿了一瓶飲料,盧玉婷搖頭,讓他換了一瓶啤酒。 “只是忽然有點厭倦這樣的活動,這樣的生活。”盧玉婷喝了一口,然后看著對面大笑的男女說。 主動跟邊學道碰了一下酒瓶,盧玉婷說:“上次的事,沒給你帶來麻煩吧。” 邊學道知道盧玉婷說的是七彩糖酒吧的事。 “相比于你,我的麻煩不算麻煩。對了,你不是要去四山嗎?什么時候動身?”邊學道問。 盧玉婷抬頭找了一圈黃胖子的身影,說:“跟黃胖子一起走,我不愿意一個人出門。我聽黃胖子說你在四山有工程?過陣子你也去四山?” 邊學道點頭“嗯”了一聲,玩心忽起,跟盧玉婷說:“過不了多久,邊善人之名就會在四山流傳。” 盧玉婷很不屑地冒出一句:“你還真臭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