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雖已入秋,可空氣中熱浪翻滾,仍舊沉悶燥熱。 咖啡店內(nèi),一道纖細的身影角落的沙發(fā)里,頭上帶著一頂帽子,帽檐遮住了女孩大半的臉,只露出精致白皙的下顎。 她穿著白色的長袖襯衫,往下便是一條被洗的發(fā)白的牛仔短褲。 一雙又長又直的腿踩在地上,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濃濃的不耐,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 桌上擺著一臺厚重的筆記本,看樣子款式已經(jīng)格外老了。 她袖口往上卷了幾道,露出冷白纖細的手腕,修長手指飛快在電腦上操作著。如果有人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女孩手指在鍵盤上操作的速度已經(jīng)快到只剩殘影。 十分鐘過去,她抬手將筆記本電腦用力合上,動作格外粗暴,總算是有時間把防火墻重新加固了。 這一聲巨響驚的前來送咖啡的服務(wù)員身子一抖,咖啡都溢出來幾滴。 姜染輕輕抬眸,露出那張被帽檐遮住的臉。 那張臉白皙精致,一雙桃花眸又撩又邪,眼角染著疏冷,左眼角下方一點紅色更是攝人心魄。 五官精致到挑不出一絲缺陷,只是這么漂亮的女孩子,眼角眉梢卻滿是乖戾。 她身子懶懶往后靠,纖細的食指敲了敲桌面,“謝謝。” 看清了姜染的臉,服務(wù)員小臉一紅,屏住呼吸把咖啡放在桌面上,磕磕巴巴的開口,“不不……不用謝,應(yīng)……應(yīng)該的。” 說完便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姜染把電腦收進背包里,拿出耳機帶上,視線落在窗外的馬路上,一個老人正步履艱難的牽著自己的孫子往商店走去。 直到對面落座了一個中年男人,她才淡淡收回目光,看向?qū)γ娴娜耍簿褪撬挠H生父親,宋翰生。 宋翰生同樣打量著她,過了半晌才開口,“你叫姜染?” 她不做聲,只撇了眼宋翰生手中捏著的一份報告,不言而喻。 見狀,宋翰生捏緊了手中的報告,眸底的不喜更是濃烈?guī)追郑@報告上記錄了姜染的個人信息包括她從小到大劣跡斑斑的行為。 打架逃課毆打老師甚至自作主張的休學(xué)一年,哪一樣都讓宋翰生更加嫌惡自己跟前妻的這個親生女兒。 雖說她的模樣繼承了她母親跟自己兩人的優(yōu)點甚至更勝一籌,可她的行為習(xí)慣跟那街上的地痞流氓有什么不一樣? 宋翰生實在搞不懂,老爺子這個時候非要把她接回來做什么! “你為什么要自作主張休學(xué)一年,你知不知道這不是你之前生活的那個小地方,這說出去會有多丟人?”宋翰生強忍著怒氣,語氣不善的問道。 “關(guān)你什么事?” 姜染唇角輕勾,站起來的同時將背包背在身后,眸底氤氳著血色,眉間的不耐更甚,語氣又冷又狠,“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說起丟人,沒人比得上你。” “你!” 說完,她便抬步離開了咖啡店,心口翻涌的燥氣讓她整個人陷入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