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看他還是不吱聲,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嘖了一聲:”這樣吧,我可以這么來解釋。假設(shè)我不是懷有誠意,我可以直接脅迫你,你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必須跟我走,我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廢話。所以,本質(zhì)上我還是一個很公道而且不愿意傷害別人的人,我是在求你幫忙,因為我要辦的這件事情很重要。” 黎簇看著吳邪的眼睛,竟然意外地覺得有些真誠。但是黎簇內(nèi)心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十分不靠譜,覺得那些人都十分危險。雖然那些報酬很誘人,作為一個窮逼,簡直可以被砸暈,但是理智吿訴他,錢不是那么好賺的,自己還是一個學(xué)生,沒有能力應(yīng)付這其中的風(fēng)險,再高的報酬也是空談。 他看著吳邪的表情和動作,知道自己搖頭拒絕是沒有意義的。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想用暴力脅迫自己去,但是自己不去也絕對不行。看吳邪的樣子,應(yīng)該會在這里和他對坐一個晚上,不管自己怎么拒絕,他會一直在這里請求,一遍一遍地請求,一直到自己答應(yīng)為止。 這和大臣跪在皇帝的門前,一直跪到皇帝接見是一個道理,不同的是,吳邪不是跪,而是大大咧咧地蹺著二郎腿。 不能讓他得逞,我不能答應(yīng),但是也不能順著他的方式被他熬到筋疲力盡。黎簇心里想著,怎么辦才好呢? 其實這也難不倒他,雖然他年紀(jì)不大,但是對這種事情,他有著人精一樣的天賦。他吸了一口氣,因為他到底是有些害怕的,自己如果開始和對方使用這些小伎倆,對方會不會忽然生氣?不過他還是決定抗?fàn)帯?nbsp; 黎簇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抬頭:”要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可以,但是你必須先答應(yīng)一件事,你只有答應(yīng)了這件事,才能讓我相信你的誠意。” 吳邪笑了笑,做了個你說的手勢。 黎簇頓了頓,他要提出一個對方絕對不會答應(yīng),但是在眼下他提出來又是絕對合理的要求,這樣就能把難題拋給對方。如果對方真的如自己所說,不喜歡使用暴力,那么這個難題會讓對方無法再堅持下去,自己也有強(qiáng)硬的托詞。如果對方只是戴著面具假客氣,自己也能立即發(fā)覺,也能提前預(yù)備應(yīng)對的方法。他想了一下,之后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知道你們做這件求情的目的,我才會跟著你們?nèi)ァ?#8221; 說完他看著吳邪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看出這一瞬間的變化,以此來感覺對方的情緒。 沒想到他剛說完,吳邪甚至完全沒有考慮,就直接點頭道:”好,這個沒問題。” ”沒問題?”不可能沒問題啊! ”你是真的把我們想成了窮兇極惡、懷有不可告人目的的那種人嗎?”吳邪抽了一口煙,”我可以立即告訴你我的目的,我發(fā)在報紙上登頭版都可以,但是我說了,你未必會信。不過,我有言在先,我和你說了,你就要跟著我去。你不能反悔。” 黎簇看著吳邪,忽然意識到,對方有可能是在訛他,賭他不敢聽,因為一旦吳邪開口了,自己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于是,黎簇點頭:”你說吧。” 吳邪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然后把煙掐了,道:”你知不知道,在巴丹吉林沙漠的深處,有一個叫作古潼京的地方?” 黎簇?fù)u頭,吳邪接著道:”這個地方,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我去那兒,是想解決我心中的一個疑問。” 接著,吳邪花了半個小時講述他的目的。或者說,講述他心中疑問的來源。他講的內(nèi)容對于黎簇來說,簡直就是小說里才有可能發(fā)牛的事情,但是吳邪講得沒有任何猶豫不決,一定不可能是臨時編的。 黎簇還是想從里面聽出破綻來,好說對方在騙他。但是他發(fā)現(xiàn),如果對方騙他,這個騙局一定是事先設(shè)計推敲過無數(shù)遍的。 確實,如吳邪說的,如果為了讓他去沙漠,就要準(zhǔn)備那么多的計謀,那吳邪他們也吃得太飽了。所以,要么吳邪是個不能用邏輯推斷的人,要么他真的是把真實的情況和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