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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這么豐盛的伙食！”

    方言目光轉(zhuǎn)向地上：“他們倆這是干嘛呢？”

    “方大哥，有一個詞不知道你聽沒聽過？”

    “什么詞？”

    少年笑著拿起一塊面餅。

    “相愛相殺。”

    方言似懂非懂點了點頭，看向兩人的目光有些復雜。

    “娃子，現(xiàn)在街上可到處都是你的傳聞。”

    少年疑惑地吐出一道聲音。

    “我的傳聞？”

    “坊間傳言，云海書局從鄉(xiāng)下找來一個會法術(shù)的少年。”

    “此人乃是千年妖物所化，神通廣大，一身妖法。”

    “昨日印刷廠書局大比，便是他憑空變出八卷《上元賦》，云海書局這才一舉奪魁。”

    少年笑著搖了搖頭：“我都不曉得自己有這么厲害。”

    方言亦開口笑道：“真想不通，你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是從哪來的？”

    “這些日子雜七雜八的事兒太多，酒樓多虧著你幫忙打理。”

    方言喝了口茶水：“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少年笑了笑：“方大哥，你真神秘。”

    方言緩緩搖頭：“我不神秘，現(xiàn)在越來越看不透的，是你。”

    少年也不作聲，只顧埋頭饕餮。

    “喂！臭小子，給我們倆留點。”

    地上兩道人影相繼爬起，爭先恐后跑到少年身旁。

    “你們慢慢吃，我先回一趟客棧。”

    少年擦了擦嘴巴，又忽然沖著方言開口。

    “方大哥，我讓你聯(lián)系的那些銅鍋怎么樣了？”

    “按照你的圖紙找了數(shù)家鋪子，有一家說可以試試。你不提我都險些忘了，今日便是取貨的日子。”

    少年微微點頭：“這件事還得麻煩你多上著點心，這酒樓能不能順利開張，可全指著那批鍋了。”

    灰耗子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后廚的鍋要多少有多少，何必花那冤枉錢。”

    少年笑了笑：“耗子哥，別忘了我交代給你的那些事。”

    “放心吧，也不出去打聽打聽，現(xiàn)在菜市場出攤的小販，哪個不認識我耗兒爺。”

    石頭咧嘴一笑：“是，你耗兒爺多威風。為了兩文銅錢跟街角王大娘吵得面紅耳赤，偷李大爺半顆白菜被追出三條大街，鞋都跑飛了一只。”

    兩人聞言，皆笑得渾身顫抖。只剩下灰耗子一人擠眉弄眼，捶胸頓足。

    云海客棧，天字號雅間內(nèi)。

    少年盤膝端坐在床鋪上，從懷中緩緩掏出無字書。

    自從上次習得《殘影》步法后，少年已有數(shù)日不曾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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