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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乘風(fēng)就坐在她身側(cè)：“喝的什么茶？”

    “銀松啊，等著你呢。”雁南歸道。

    舒乘風(fēng)就笑笑，接過降香遞給他的茶，喝了一小口。

    天已經(jīng)不早了，天上是繁星點點。

    他們還真很少這樣坐著，尤其是舒乘風(fēng)。此時就這么吹著微暖的風(fēng)，看著星辰，喝茶不說話也挺好的。

    腦子漸漸放空，倒也不會真的什么都不想。

    但是想的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或者是些異想天開，就很有趣。

    直到一壺茶都喝完了，舒乘風(fēng)側(cè)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雁南歸睡著了。

    她中午和晚上都喝了不少酒，所以睡得安穩(wěn)。

    昏黃的燭火下，她睫毛下的陰影明顯。

    整個人卻透著一層柔和的光。

    很難想象，這樣看起來柔和無奈的面皮下，其實是一顆狠得下來的心。

    其實，舒乘風(fēng)很多時候不愿意想也不愿意承認(rèn)。

    當(dāng)年，他給先帝放了蛇那件事……始終也是他的心結(jié)。

    先帝的死，固然姜氏下了手，也是最后孫氏的拼死一搏。可要是沒有那蛇毒，先帝不會病的那么厲害，死的那么早。

    當(dāng)然了，那樣的話，他這個太子就要做更久，說不定最后也不能登上皇位。

    他也并不后悔，只是難免，為人子的，有些愧疚。

    哪怕，做父親的，從來沒有稱職過。

    但是，他后來，從雁南歸這個女人身上，學(xué)會了很多東西。

    比如，不猶豫，比如，不后悔。

    她能果斷與孟家和離，也能果斷利用雁家人。

    無論對誰出手，她都不猶豫。

    如果錯了，她會改正，但是絕不會后悔。

    她看輕一切看不上她，或者她看不上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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