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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你與我說實(shí)話，你真是……想扶持他？”雁南旭問。

    雁凌云看了長子一眼，沒打斷。

    “我打小受容寧磋磨。自然明白了一個(gè)道理，不是親生的，都是無用。”雁南歸笑了笑。

    雁凌云嘆氣：“娘娘要是有什么想法，只管說來。”

    “眼下沒有什么想法，只盼著爹和大哥二哥都一直好好的。至于太子。終究是要看陛下立誰。不管是誰，能否登基，都是看命。陛下看好的，是他覺得可以做太子的人。而最后要上位的，該是我看好的，沒有威脅的人。我既然有了孩子，就要為她打算一輩子。安頓不好她，我不會(huì)安心。還有雁家。爹會(huì)老，總有退下來的一天。我也會(huì)老。那時(shí)候軍功卓絕，新帝要是個(gè)心胸狹隘的，只怕是有滅門之禍。所以，不能不謀劃。”

    “實(shí)話與爹和大哥說。若是我不得寵，陛下也未必就不會(huì)漸漸削弱爹的權(quán)利。因我這些年得寵，做事也從未叫他懷疑。又沒有兒子，所以他放心。可新帝不管是誰，不是我肚子里出來的，就不會(huì)放心。所以，總要做些什么。”

    雁南歸看著父子兩個(gè)，石破天驚：“如今，我是什么都不做，可將來有一天，我需要的時(shí)候。希望爹和大哥，不要在意忠臣的名頭。”

    這話就叫雁南旭猛然起身。

    都是聰明人，有什么不懂的？

    “你可有把握？”雁南旭問。

    “會(huì)有的。端懿貴妃說的話，算不得旨意。皇后說的呢？”雁南歸問。

    “你……你想做皇后？”雁南旭震驚。

    “當(dāng)初，你想過我進(jìn)宮后能做貴妃么？”雁南歸問。

    雁南旭沉默。

    “我會(huì)是皇后的。既然我生不出新帝，就掌握新帝好了。如今陛下還年輕，自然不必說那么多。要是我命短，反倒走到了他前頭，那也無話可說，只要是我活著，不會(huì)不為我女兒打算。也不會(huì)不為雁家打算。”

    “娘娘，這些話，就別說了，都記在心里。這些事，爹都知道了。”雁凌云起身，拍了一下長子的肩膀：“坐下來。”

    雁南旭是真的震驚。

    可半晌也沒能說出什么來了。

    等宮中來人接，雁南歸就只能回去了。

    奶娘把睡著了的七公主抱著，娘倆上車，后頭一群人跪著送。

    等送走了，書房里，父子倆對坐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雁南旭才問：“她說的，是我想的那個(gè)意思吧？”

    “呵呵，敢想敢做。她真是與你外公一樣的性子。”

    “爹！跟你說正經(jīng)事呢。”雁南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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