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宗言如此鐵血冷漠的男人,此時簡直是心如刀割,痛苦不堪,也終于明白小白的秘術血脈為什么會覺醒了。 “我以后會加倍的對你和小白,小白如果想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給。” 官晚晚冷笑,“不需要,我們母女倆好好過日子,干嘛要你的命?你是什么人?要了你的命就不能抹平過去嗎?” “不能。” “你知道就好。”官晚晚是真的走出來了,人一旦不在站在原地等待,不在自我困擾,只要往前走就會豁然開朗。她發現此時的自己居然可以如此的平靜。 沒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激動落淚。 這應該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賀宗言的手微微顫抖著,苦澀的說:“好,你記得官玲玲嗎?” 官晚晚一愣,“官振榮的妹妹?”當初父親過繼官振榮時,雙方長輩見面她隱約記得當時有一個躲在角落里不起眼的女孩,但印象并不深刻。后來也沒在意,只知道當初過繼官振榮,遠房的長輩死皮賴臉的要求父親把官振榮兄妹倆一起都過繼了,但被父親嚴厲拒絕了。 “她怎么了?” “她帶著和我家老三的女兒冒充你,就這么冒充了這么多年。” 官晚晚一震,“怎么會?你們賀家居然沒有識破?怎么可能?” “是老二疏忽,也是老三里應外合。官玲玲怕被識破,甚至以出家為名,一直住在山上寺廟了,可以說煞費苦心……”賀宗言把事情經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到最后,官晚晚緊繃的神情緩解了很多,甚至不自覺露出一抹釋然的笑。雖然這些日子她已經看淡了,可畢竟是自己愛了幾十年,念了幾十年的男人。當她得知,賀宗言早已和別的女人結婚生下孩子,而自己的孩子只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她心中的恨多。 更恨的也是自己,恨自己有眼無珠,恨自己眼瞎愛錯了男人,恨自己可笑的堅持了這么多年。 現在得知真相,這一絲的恨也消散了。 剩下的只有釋然。 “晚晚?”賀宗言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還有呢?”官晚晚凄然一笑,“官振榮也做了什么吧?” 賀宗言點頭,目光中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沒能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寶貝女兒。這才給了居心叵測之人可趁之機。 “欺騙老二當然離不開官振榮,官玲玲冒充你,老二必定要跟他調查求證的。”賀宗言一回來得知官晉卿去世,就已經開始調查內情了,他離開這么多年,雖然有弟弟的匯報,可具體的他更習慣親自搞清楚。 這是年輕時就養成的習慣,只是沒想到調查結果還沒來得及看,他就先遇到了親生女兒。連帶的,當年發生的所有事情,自然瞞不過他,一切明明白白的擺放在他的書房里。 “伯父之死跟你沒關系,其實是官振榮動的手腳,推到了你頭上。”為的是奪走官家的財政,后面做的事情,是為了把官晉卿活著時的人脈資源也搶去。 如果不把晚晚抹黑趕走,官晉卿的那些老友,學生是理都不會理官振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