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帶著官文柏來到欄桿扶手這邊的卡座,遠遠的就見到紅色絨單人沙發(fā)上坐著一名身穿米色風衣的男人。眉若刀裁,鼻若秀峰,深邃的雙眸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時,給人一陣被看透內心的緊張之感。 對方明明只是悠閑的坐著,但強勢的氣場和巨大的壓迫感就是離的很遠,都讓人緊張的脊背出汗。 官文柏努力了這么久,終于見到本人,但本人給他的印象甚至比他猜測想象的還要深刻。 “你好,我是燕辛。”燕辛忽然站了起來,主動伸手握手。 他一站起來,官文柏臉都黑了,心中暗罵,也太高了,居然比自己高了十公分。 “你好,我是官文柏,久仰大名?!? 燕辛彎了彎唇,倆人右手快速的握了一下,一觸即分,然后分別落坐。 “請。” 官文柏急忙道謝,被老五和燕辛好似用尺子丈量過的行為方式弄的渾身不自在。 他長這么大就從來沒給誰拉過椅子,別人幫他拉椅子,也是頭一次。 “官先生是本地人,從小京市長大?”燕辛拿著酒杯在手中,無意識的把玩著。 琥珀色的液體配上雕刻出來的圓形冰球在燈光下折射出流光溢彩的迷離之色。和燕辛修長的手指一起,就像一副精美的畫卷。 官文柏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種仿佛天上下來的人物,和他這種跟發(fā)小一起泥堆里打滾,滿大街調皮搗蛋長大的糙漢子是真不一樣。 這種官文柏有著渾身不自在,好像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的感覺。 “對!從小就胡同里瘋玩,大一點滿大街的調皮搗蛋?!惫傥陌刈猿暗恼f:“我這人沒什么文化,讓燕先生見笑了?!? “不必自謙,老五對你的評價很高。”燕辛贊許道,那雙深邃的仿佛直透人心的眸子漫不經(jīng)心的從官文柏面上劃過,眼眸中的笑意更深。 “聽說官先生喜歡踢足球?” “就瞎玩?!惫傥陌財R別人早吹起牛了,但在燕辛面前他真不還意思吹,人家是見過大世面的,自己萬一把牛皮吹破了,不好收場?!皼]事跟一幫哥們運動運動,燕先生有興趣?” “我喜歡看足球比賽,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明年世界杯我請你去現(xiàn)場觀看?!? 燕辛言談舉止低調又極具風度,明明身處上位者,不說話時氣場強到壓迫人。 可當他跟你談話時,距離感又會被無形的來進,讓人如沐春風,發(fā)自內心的感到愉快敬服。 官文柏跟很多大人物打過交道,那些人不是姿態(tài)高高,就是咄咄逼人,燕辛明明比他們所有人來頭都大,但本人卻比他們所有人都要低調。 官文柏就是想挑剔的罵一聲假洋鬼子,都不好意思。同時他也心中暗自警惕,因為往往這樣的人更可怕,明明比他還要年輕,卻半點年輕人的狂傲都沒有。 身處高位,卻依然克制到令人恐懼。 官文柏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他賺了錢還喜歡跟哥們喝酒吹牛呢! “世界杯的門票,一般人可買不到,別說門票了,出國的手續(xù)都不好辦?!惫傥陌貎刃挠l(fā)的警惕,“有這么好的機會,那我可得提前感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