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眼下…… 哎,見機行事吧,要是真不行,我也只能把兄弟你賣了,以后給你多多燒紙也就是了。 · 下邳,曹宇早早在城外等候常雕,見了常雕,他大步迎上來,拉著常雕的手,非常謙恭地口稱叔父。 這稱呼讓常雕一下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連稱不敢當。 “哎,叔父真是見外了,”曹宇神采奕奕的道, “小侄常聽大司馬說起當年大水漫過樊城,大司馬與叔父在城中結義之事, 國事艱難,小侄年幼無知,也只能事事唯叔父之命是從了。” 講道理,沒改姓的秦朗都算自家人,曹仁的結拜兄弟憑什么就不是自家人了? 常雕心道少跟老子攀親戚,我可不想跟你們家一起戰后被清算, 但表面還是盡量露出一絲相當真誠的笑容: “多,多謝大王。” 之前常雕聽說曹叡不想啟用自己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患了足疾, 他當時心中狂笑,這會兒走路也深深遵循天子教誨,一瘸一拐,看起來頗為搞笑。 曹宇當然知道這所謂足疾的內幕,他苦笑著請常雕入府,兩人分賓主做好,曹宇叫人請來歌舞,陪同常雕一起飲宴。 常雕環顧左右,奇道: “不是還有顏使君嗎?不等他了?” 曹宇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微笑道: “顏使君另有要事,只有我陪同叔父了。” 常雕聞言索性挺直了身子,道: “想來大王請臣來并非飲宴,既然只有我二人,還請大王明示。” 曹宇點點頭,揮手讓眾人退下,壓低聲音道: “小侄聽聞,吳質當時與叔父相爭,頗得徐庶指點,此兩人故意造謠生事,說叔父當年被俘時就投了蜀國太子劉禪,后來更是頻頻出賣我國。 嘿,這真是荒謬至極,只是三人成虎,此事居然有人相信,這個徐庶…… 此人素來心向蜀國,一直以漢臣自居。 現在劉禪勢大,此人正是準備勾結蜀寇,毀我大魏社稷。 不知叔父以為,該如何處置此人?” 呼…… 進城以來一直神經緊繃的常雕終于稍稍松了口氣。 我特么還以為什么事。 原來不是讓我領軍作戰啊。 這我就放心了。 我就說嘛,現在大戰將啟,臨陣換將本就是大忌。 再說我又不是什么天才名將,沒必要這會兒非把我拉去接鍋吧? 曹宇見常雕的氣色突然變得好多了,遲疑地道: “叔父?” 在路上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常雕已經準備好狠狠罵徐庶一頓,把種種惡事都推到徐庶頭上跟他劃清界限, 可話到嘴邊,他終究是猶豫了。 他又想起那個夜晚,徐庶偷偷溜到自己院外,語重心長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不孝有三,曰陷親不義、不為祿仕、絕先祖祀。 徐庶當年為了母親辭別劉備,陷母親于不義, 后來在曹魏朝中不思進取,放浪形骸, 今年已經四十多卻不肯娶妻生子,孑然一身,這簡直是集結了不孝的三要素。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徐庶才無牽無掛,可以隨時為自己的理想去死。 “如果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可以立刻殺了我撇清關系, 如果為了掩護你,我也可以立刻去死?” “至于嗎?” “當然!” 那天黑夜中看不清徐庶的表情,但他那雙眸子透出來的果決和意志還是讓常雕下意識的感覺到一絲心悸。 常雕生平考慮的從來只是自家人的死活,就算是自己的結拜大哥曹仁,常雕也覺得賣了就賣了, 只要能保證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沒事,一切人都能殺。 可他竭盡全力,好幾次想要開始說徐庶的壞話時,一顆心都會立刻收緊,疼得他把到嘴邊的話又生生憋了回去。 “叔父?”曹宇見常雕面色怪異,皺眉問道,“有什么不對嗎?” “這,”常雕頗有些尷尬,他組織了一下言辭,弱弱地道,“常某從前確實曾被蜀賊俘虜,深以為恥。 此事是我之過,被別人懷疑也是無可奈何,豈能因為是吳質和徐庶謀劃我便喊打喊殺?” “我素不知徐庶為人如何,只是上朝時有點頭之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