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興勢之戰開始的同時,在大漢的邊陲涼州,也發生了一場事關大漢未來國運的大事。 正月二十五,囤駐在武威姑臧的大漢驃騎將軍馬超接到了一封急報,信上說,已經跟他纏斗近兩年時間的魏國涼州刺史張既終于抵擋不住,獻上降表,愿率領他手下的十萬大軍和各部首領一起投降馬超,接受馬超的調遣。 聞言,姑臧城中一片歡騰,病榻上的馬超也露出一絲欣慰之色,將軍報遞給一邊的馬岱,溫言道: “伯瞻,別哭喪著臉,這是好事啊。” 張既的戰法很像丁奉。 他多次被馬超正面擊敗,連續遁逃,可用不了多久又能聚集數萬大軍,一直與馬超爭鋒。 而且,為了長期作戰,張既還動用了一支極其強大的力量—— 西域長史府! 西域長史府隸屬于涼州刺史部,從西漢開始,長史府就建立了完善的組織機構和行政體制,對西域進行了有效的控制和管理,在這片土地上大力推廣漢文化,讓這里的百姓和商人通行無礙,互相交流,這一時期的西域發展速度很快。 而且,此刻的西域并不是一片荒蕪的戈壁, 從西漢開始,勤勞的大漢子民就用自己的雙手一點點改造經營這片沃土,在樓蘭大力屯田、開墾荒地、修筑堤壩、種植各類作物、修建各種渠道,讓這片遠離中土的神秘土地保持著旺盛的生機,一直是眾人往來交通的重要所在。 甚至有人傳說,樓蘭的繁華不輸給長安城,是西域的一顆明珠,是一代代漢人勤勞辛苦凝結成的精華,連更遠處的貴霜、康居、烏孫、大宛都對這片土地萬分向往,希望有朝一日能將這片充滿希望的土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張既在之前的較量中已經開始出動西域長史府的屯田兵, 這些屯田兵久在樓蘭(羅布泊西邊),不太了解涼州的情況, 他們聽說馬超這個西涼鄙夫居然要來搶掠他們祖祖輩輩開拓的土地,都團結一心,竭力死戰。 在之前的戰斗中,馬超和諸葛喬都受傷不輕,這才好不容易把張既趕出玉門關,可離收復整個西域長史府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馬岱曾建議干脆別要西域長史府, 反正以那些人的兵力估計也打不過來, 但馬超知道,以張既的本事,如果他在西域經營一兩年,有可能又能聚起數萬大軍,甚至連接西域康居等國進駐這里。 這絕對是劉禪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盡管去年冬天馬超身體情況突然惡化,但他還是毅然從金城移駐姑臧,準備一邊春耕,一邊跟張既作戰。 現在諸葛喬回去支援后方,所有的任務又壓在馬超一個人的身上,現在張既居然獻上了降表,這豈非天意? 如果張既降了,整個西域的局面就會大大好轉, 劉禪軍將立刻多了五六萬戰兵和數不盡的戰馬,西域的商道也會重新通暢,這一路富庶不盡,能對大漢的復興提供巨大的幫助, 但張既并不是無條件投降。 他在信上說,他投降是因為涼州和西域的部族都將馬超當做神威天將軍,如果馬超想讓眾人心服口服,需要趕來玉門關跟各部會和,安撫眾人。 如果馬超不來,他張既自然是心服,可其他人……呵呵,那就不一定了。 “這張既哪是投降,他分明是聽說兄長患病,特意……特意來試探一番。”馬岱忿忿地道。 姑臧到玉門有近兩千里的路程(高德950公里),馬超現在身體每況愈下,在城中將養都需要每天在王熙的指導下服藥,讓他千里迢迢直線進軍,還要去會盟,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萬一張既不服,隨即再掀起大亂,馬超豈不是要直接墜入危險之中。 “兄長,我替你去!”馬岱攥拳道,“如果張既是誠心會盟,見了我也就安心, 若是他不誠心,我立刻率領手下兒郎,殺他個片甲不留!” 馬超苦笑著搖搖頭,他讓馬岱扶著自己從榻上站起來,緩緩走向自己的鐵甲長矛。 他凝視著這套陪自己征戰沙場多年的兵甲,沙啞著聲音道: “叔和,我能支撐到玉門嗎?” “呃……” 王熙見馬岱朝自己猛打眼色,趕緊道: “將軍現在,現在身子愈發不好,應該好生將養,不宜上陣再戰了。” 馬超多年積郁成疾,又長期酗酒,多年前身體就已經出現了問題。 在劉禪的鼓勵下,馬超重新恢復斗志和生機,可終究是回不到當年的全盛狀態。 這次西征受了風寒,又幾次受傷,馬超已經隱隱預感到,自己時日無多了。 “叔和,你這藥,不管用啊,”馬超苦笑道。 王熙慚愧地低下頭,不敢多言。 馬超走到他身邊,緩緩拍了拍這個年輕醫匠的胳膊,微笑道: “我跟你一般年紀的時候,以為天下盡可去的。 如再學習些時日,定能更勝今日,救濟天下萬民。 只可惜,我馬超是等不到那日了。” 說著,這位大漢驃騎將軍緩緩抓起長矛在手上顛了顛,沉吟道: “事不宜遲,若是去晚了,只怕被張既老賊小覷了。” “兄長,不能去啊!” 涼州這些日子春寒料峭,風依舊冷的怕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