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來,你這族叔還頗為知兵。” 船上的丁奉見漢軍的先鋒遭到打擊,面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諸葛恪帶著打獵的心情在一旁邊緣觀察,可沒想到魏軍居然有改良的投石機,一顆碩大的石塊好巧不巧正好命中丁奉的坐船,揍得船板發出一聲痛苦的吟呻,好在丁奉眼疾手快把諸葛恪推在一邊,否則神童諸葛恪必然被當場砸成肉醬。 驚魂未定的諸葛恪看著岸上堅決抵抗的魏軍,心頭的怒火騰的一下竄起來,他頗為憤怒道: “丁將軍,咱們抓緊靠岸,一股沖上去!” 丁奉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遲疑地道: “你之前打過仗嗎?” “呃,好像沒有,但是我自幼熟讀兵書,多次參贊軍務,連至,不是連孫權都多次稱贊我用兵了得。” “孫權夸你會用兵……”丁奉無奈地道,“行吧,行吧。” 他摸了摸下巴上濃密的胡須,語重心長地道: “元遜啊,你這悟性也還不錯,但這戰陣之道,哪有你想象的這般簡單? 除了太子和本將這種天生奇才,這世上還真沒有誰能一上戰場就指揮若定。 好好學著點,以后你也有那么一點點可能成為當世名將。” 諸葛恪:…… 這種人是不是不知道丟人值多少錢啊,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諸葛恪剛想翻個白眼噴丁奉有病,突然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叫—— 這會兒漢軍已經開始對魏軍的江灘陣地展開突擊,一個沖在最前面的漢軍士兵雖然身披鐵甲,還是被石塊砸中, 他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又被幾支利箭射中,眼看是沒了性命。 負責登岸作戰的石苞目光凝重深沉,他身披鐵甲,雙手都緊握鋼刀,索性大喝一聲,硬是沖在全軍的最前方。 “吾乃漢將石苞,有本事的,朝我來!” 州泰稍稍遲疑,立刻命令投石機繼續攻擊漢軍后隊,自己則親率弓弩手向石苞的先鋒隊放箭。 密集的箭雨紛紛落下,石苞看都不看,硬是靠著這一身鐵甲生生抗下,箭矢射穿鐵甲,疼的石苞齜牙咧嘴,可他非但不叫,反而笑聲更加癲狂,似乎感受不到鐵甲的重量一般加速奔跑。 受他鼓舞,那些漢軍士兵也加快速度,各自舉盾豎矛,掩護石苞前進。 這個外表俊朗儒雅的寒門子弟終于有機會在戰場上展示自己的勇武, 憑著鐵甲的堅固,身上已經插了五支羽箭的他這會兒如暴怒的餓狼一般發出一聲長嘯,勇敢地沖入魏軍大營之中。 丁奉嘿了一聲,將兜鍪緊緊扣在頭上,自言自語地道: “我就說石苞這小子像我,果然不錯—— 元遜,你守好船,待我殺散強敵,你把火藥搬下來攻城。” “這,不用火藥攻打這魏軍工事?” 丁奉冷笑一聲: “沒必要,留著攻城吧。” · 州泰是南陽人, 在他的印象中,魏軍應該是天下最強的部隊, 在曹操的率領下,他們輕易就蕩平群雄,威震天下,劉備在益州樹立起來的所謂大漢正統在州泰眼中不過是個笑話。 可這回跟漢軍接戰,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這些人能成為魏軍最大的對手, 也終于明白,為什么現在是他們不斷北伐,而魏軍也只能拼命防守,一度左支右絀。 因為……他們居然敢拼命! 密集的箭雨中,漢軍士兵不斷倒下,可居然沒有一個后退, 他們身上沉重的鐵甲在這危難時候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沖在最前面的石苞已經被射的兩肋如猬,可依然身手矯健,手上的雙刀如風,斬地魏軍眾人一齊后退,一時竟不敢去面對這個面容英俊的漢軍猛將! 冰涼的冷風吹得石苞的臉有點僵硬,倒是敵人腔子里噴涌而出的熱血淋了一頭,讓石苞竟多少有了些舒適和…… 安寧! 江北,我石苞又回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