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幾天后,駐扎在樊城的的曹魏荊州太守王凌一臉陰沉的召集眾人,待所有人到齊,他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緩緩放在桌案上。 “喏,大家看好了,這是劉禪遣人送來的書信,我可沒有拆開啊。” 陳泰苦笑道: “王使君何必如此,我等難道還信不過王使君嗎?” “嘿,有人信不過,具體是誰我就不說了。”王凌陰陽怪氣地說著,下意識地瞥了身邊最后一個夏侯——夏侯儒。 跟轉進到新野的夏侯楙和已經垂頭喪氣帶兵去陰縣的夏侯霸相比,夏侯儒的存在感非常稀薄。 他天天跟在兩個人后面,偶爾吹吹牛,大部分的時間都表現的很拘謹,上官說什么他都聽著,打襄陽他也支持,守樊城他也不反對,顯得多少有點人畜無害的感覺。 只是王凌前幾天發現,夏侯儒經常偷偷躲起來寫信,有人進入他的軍帳,他甚至會直接把書信一口塞進嘴里。 至于嗎? 他姓夏侯,只要不謀反,還能被殺了不成? 唯一的解釋是,他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是在裝傻,偷偷觀察眾人的一舉一動,伺機匯報給其他夏侯楙、秦朗等人。 這也符合秦朗一貫的作風—— 秦朗這貨是曹魏朝中著名的面厚心黑,他裝出一副為人低調的模樣,從不舉薦他人做官,可暗地里卻積極縱容手下向曹叡舉報他人的種種疏失。 他埋伏下夏侯儒,然后讓夏侯儒假裝低調,偷偷舉報眾人,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這次收到劉禪的書信,王凌本想直接撕了,可又擔心被人說自己心虛,所以干脆召集眾人,把書信放在案前,讓夏侯儒去拆。 夏侯儒最近總是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 眾人讓他拆信,他也毫不猶豫,如行尸走肉般隨手撿起書信拆開,攤開信紙,自顧自地念道: “大漢太子致夏侯將軍。” 呃? 本來臉色就不太好的夏侯儒讀出這句話直接面色慘白。 樊城只有一個夏侯將軍,那就是夏侯儒將軍。 夏侯儒瞬間感覺自己像被脫光了扔到鬧市一般,趕緊辯白道: “不是我,不是我!” 王凌和陳泰都是一臉無奈,心道當然不是你。 你算老幾? 大漢太子知道這世上有個人叫夏侯儒嗎? 這信上,劉禪非常誠懇地表示了對夏侯將軍的關心,說現在天冷了,水寒了,為了荊州的長治久安,大家這個冬天還是好好休息比較好。 不僅如此,劉禪還回顧了一下過去,展望了一下未來。 夏侯家的祖宗夏侯嬰是劉家的忠實擁躉,大漢純臣, 而大漢車騎將軍的夫人也是夏侯家的家人, 這些年來雙方的關系雖經歷風雨,存在著分歧和利益沖突,但總體上呈現積極、穩步的發展態勢,雙方應該擱置爭議,團結一致向前看。 你看,對面的大漢太子居然把夏侯家和大漢扯到了一個位置上,這排面無話可說, 雖然大家都能看出這是離間計,但總體來說,劉禪的說話還是很好聽的。 嗯,離間夏侯家,劉禪還真是大手筆啊。 眼看信不是寫給自己的,王凌總算松了口氣。 要知道,劉禪寫信氣死呂蒙的梗現在已經在大江南北廣泛傳播,誰也不想莫名其妙就成為了劉禪功勛的名詞,現在世道這么艱難,生而為人不容易啊。 “等等,還有兩封信,嗯,致陳泰陳玄伯?” “我……”陳泰差點脫口而出我不看,可他還是生生憋了回去,垂頭喪氣地道: “勞煩將軍念給我聽。” “呃,”夏侯儒瞪起一對綠豆眼,認真地掃了掃,念道: “玄伯賢侄,別來無恙。” “下,下面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