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韓龍拆掉和夾板,最近一直生龍活虎,總想找人打一架。 現在康僧會送上門來,韓龍自然不能輕饒。 他捏緊拳頭躍躍欲試,準備跟康僧會狠狠較量一番。 康僧會自幼跟隨父親走南闖北,練就了一身不錯的武功,他根本不理韓龍幼稚的威脅,一臉誠懇地沖劉禪道: “大漢疆土遼闊,物產豐饒遠勝天下諸國, 交州荒蠻,山地縱橫,百姓無隔夜之糧,無蔽體之衣,風俗與上國大異。” “士公全家在交州四十年,深得交州土人所仰,素來恭順朝廷, 太子若以三郡太守賜士公三子,千載之下,必是一樁美事,還請太子三思。” 康僧會在來之前借著幫滿寵驅鬼治病的名義已經好好查探了一下漢軍現在的情況。 他知道劉禪這次的兵力不多,顯然他不愿意把寶貴的民力投入在征服交州這片土地上。 滿寵手下有一大群郁林人,滿寵承諾他們到了郁林之后就解散為民,不用再戰,劉禪再繼續向南挺近肯定非常困難。 如果劉禪能答應士燮的要求,那肯定再好不過。 如果劉禪不答應,還想搶奪士家在南三郡的利益,士燮手上的戰兵數量也遠遠超過了滿寵他們的部隊,除非劉禪派大軍征剿,不然很難一舉消滅。 如果是統一的大漢,進攻南三郡還能得到不少稀罕物和更靠南小國的供奉, 何不趁機跟大漢談談條件,說不定…… 這南三郡以后就是士家的江山了。 劉禪沉默片刻,看著康僧會一臉真誠的表情,突然笑出聲來。 這讓康僧會有些莫名其妙。 “僧會,你的漢話還算不錯,但這說的前后矛盾,倒是不知道該讓孤相信你哪一句了。” 康僧會一怔,隨即虔誠地道:“愿聞其詳。” “你說士公在交州深得民心,又說交州荒蠻,百姓無隔夜之糧。 試問百姓連隔夜之糧都沒有,又如何談得上民心? 到底那句才是實話,到底如何才是交州實情?” “交州乃我大漢故土,寸土不可輕讓, 孤不相信士公全家治交州數十載,居然把交州治成這般模樣。 倘若士公無能,孤為太子,不可坐視不管。 便是戰事緊張,也當力勸農桑,興修水利,救百姓于水火,焉能坐視不管。” 他看了看康僧會一臉驚奇的模樣,沉穩地道: “昊天上帝曾言道,若萬民苦難,當身率百姓救天下于水火, 若是一跑了之視而不見,這大漢朝廷又有何用處?” 康僧會沉默片刻,溫言道: “交州百姓安貧樂道,尊奉天道,皆受神明護佑。 士公年長有德,愛惜民力,百姓都愿為士公效死。 若郡守換做他人,只怕郡中民怨沸騰,群賊為亂,政令難行,到時又要勞太子大軍征剿這荒蠻煙瘴之地。 便是太子所向無敵,所得不過尺寸之地,些許麩糠,難道要以太子要憑一時血勇義憤令交州涂炭,萬民倒懸,耽誤北伐大計?” 康僧會說的這話也挺有道理。 不讓士燮一家當太守,大漢又能得到什么呢? 得到一個戰亂不停的南三郡? 南三郡又有什么產出值得你們全軍前進? 是椰子?香蕉?玳瑁?還是那一丟丟米糧和幾萬弱小民眾? 還是單純大漢對大一統的渴望? 劉禪看著康僧會一臉“我為你好”的表情,又想起出征之前戚金金曾經告訴自己的話。 交州南三郡自古便是大漢所轄,決不能讓此地再落入他人之手。 否則后患無窮。 他輕輕嘆息一聲,頗有些感慨地道: “高僧這么說,那這南三郡就再不能任由士公處置。 這交州富庶,四通八達,多有煤鐵,外人不知道便罷了,士公生在交州長在交州,治交趾四十載,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還是明明知道,卻不想報告朝廷?” 康僧會這下直接暈了。 交州富庶? 多有煤鐵? 鐵我知道,煤是什么? 但……但是這鐵也不多啊。 那一點點鐵礦你還要費勁運出去,真的值得嗎? 他沉默許久,雙手合十,認真地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