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云鬟酥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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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撫柔軟的胸口,順了口氣,雙蝶飛舞繡帕捏在手心,擦了擦薄唇。太子昨日手下留情,沒前兩次那般兇狠,身子現在雖是不爽,撐一撐,也站得起來。
皇帝近年來身體狀況日下,將莊丞相一事全權交于太子,大有讓他立威的表態。太子心性在京城是出名的清傲,不好哄,莊懷菁摸不準他。
他也不會為了莊家做些不合他想法的事,又是一大難處。
莊丞相那邊不能著手,雖是些能用常理推翻的事,但證據確鑿,莊懷菁就算再怎么樣舉證清白,到時也只不過是看太子和皇帝的態度。
君要臣死,如何能活?
委實難做。
皇帝那邊見不了面,太子至少還有個能接近的機會。新朝剛立,諸大世家間的聯系尚未緊密,丞相一黨損傷無數,誰都知道這不是出風頭的時候。
莊懷菁輕輕扶額,帝王皆是狠心之輩,父親在朝為官十幾年,盡心盡力,竟也會因那點小事入獄受磨。離八月中下旬秋審還有一個多月,父親萬萬不能出事,莊家更要安分守己,她不可急躁慌亂。
換言之,太子所說的董賦究竟是誰?莊懷菁愈發覺得頭疼,身子疲乏,只望董賦是個深藏不露的,否則查了也沒用。
莊夫人的聲音突然響起,虛弱無力:“菁兒……”
她神情憔悴,貼身的纓蘿站在旁邊著急,讓丫鬟放下手中的巾帕,趕緊下去請大夫。
莊懷菁忙地起身到她跟前,握住她伸出的手道:“母親,菁兒在這,菁兒在這?!?
“你父親身子到底怎么樣了?”莊夫人手慢慢半撐床,咳了好幾聲,“他可還好?有沒有不對?”
莊懷菁坐在床沿邊上,錦被繡花紋式,暖和干凈,她輕道:“您是小看師兄了,今早太子就派御醫去天牢為父親看病,父親畢竟是一國丞相,太子便是想治罪,也得掂量著辦,他定會讓父親在秋審之前好好的?!?
莊夫人要知道她是怎樣救的人,必定會打斷她的腿,莊懷菁也不敢與她商量。母親只見過幾次陶臨風,知他人脈眾多又有手段,用他來堵口風,該不會惹起懷疑。
屋內的玉質漆器小屏風折疊擺放,鐵力木架子搭衣物,面盆架上的盆中盛熱水,巾帕飄在水中。
“確是真的?”莊夫人緊攥她的手,眼中急迫,“前幾日下雨,今日御醫才到,你父親……咳咳……受不了那種折騰,我要入宮見太皇太后,求她饒你父親?!?
這種時候,太皇太后不可能見莊家的人。
莊懷菁輕按著莊夫人的肩膀,讓她躺回床上,輕道:“母親不必太過擔心,父親一定會平安無事。太子殿下遲遲不定罪,您也該想得通他是為了什么,若您身子出了事,他怕是不會再有顧忌?!?
莊夫人何嘗不知道?可除了太皇太后,又有誰能幫得上他們?皇上太子都不會,誰都不行。她眼眶發紅,撇過頭。
莊懷菁看到她的手在顫抖,一時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纓蘿在一旁附和道:“夫人,您放寬心,當務之急是養好身子,其余的事大小姐會做,再不濟也還有二皇子,他心慕小姐,又與太子不合,定會全力相助……”
“胡言亂語!多嘴多舌!”莊夫人睜開眼,捂口連咳了好幾聲,“怎可妄議皇子之事,辱沒菁兒清白!”
她心焦體躁,脾氣也大了許多。
纓蘿也不知道她會發這么大的火,慌亂跪下道:“奴婢失言,夫人恕罪?!?
釉色瓷花瓶影子印在她身上,外頭太陽愈來愈大。
莊懷菁拿錦帕給莊夫人擦額上薄汗,嘆了聲氣道:“我說什么都不聽,怎么就聽進去這句話?母親不要亂想,師兄他自會助我。”
她的話難以察覺的頓了一下,莊夫人沒發現,連聲問她是真的嗎。
莊懷菁輕柔笑道:“當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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