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孫亞琳橫了他一眼:“瞧你這德性,剛才耍威風(fēng)時,怎么沒聽你感慨?” 沈淮看了趙東、楊海鵬一眼,知道今天鬧成這樣,差不多從此之后也要跟熊文斌劃清界線,知道他們的心情不會好受,又也沒有跟他們說什么,只是頂了孫亞琳一句:“不這樣沒有辦法,我不張牙舞爪,東華還有我生存的空間嗎?我可不想連伸手胳膊、伸個腿都要看別人的臉色。我就要讓一些人知道,就是在東華,就算譚啟平不支持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你就不怕熊文斌會把你今天的做派告訴譚啟平知道?”孫亞琳問道。 “我又沒有禍害他女兒,他多少得忍著我點?!鄙蚧葱Φ馈? 趙東、楊海鵬都是苦笑,沈淮都不怕跟譚啟平鬧翻臉,他們自然也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只是跟熊文斌鬧成這樣,不是他們希望看到,要怨也只能怨周明今天太蹬鼻子上臉了。 就在英皇國際門前跟趙東、楊海鵬他們分開,沈淮開車載孫亞琳、陳丹回梅溪去。到車?yán)?,陳丹才有些?dān)憂的說道:“聽說英皇好像跟黑道有些不清不楚,你今天這么打英皇老板的臉,他會不會……” 孫亞琳“呲”的一笑,說道:“黑道再黑,能黑得政府?沈淮好歹也是政府的香堂堂主,怎么能叫一個小混混看不起?” 沈淮握著方向盤,安慰陳丹道:“國內(nèi)的天還是共產(chǎn)黨的天,誰都翻不了。國內(nèi)最大的斗爭,說到底還是黨內(nèi)斗爭,除了傾軋、踩踏外,就互相在背地里整黑材料,有些底線是誰不敢去碰的。我就算不是宋家子弟,只是小小的一個鄉(xiāng)鎮(zhèn)黨委書記,他們能拿什么野路子、敢拿什么野路子對付我?就算找人把我套麻袋打一頓,還怕把我打殘了不好收拾呢。你不用擔(dān)心什么,王子亮好幾千萬身家,他的膽子比你想象的要小得多……” 陳丹“哦”的一聲,就沒有再說什么,今天酒桌上雖然大家都克制住沒有翻臉,但潛在的激烈以及氣氛的壓抑,她是能清楚的感受到,所以心情也談不上多好。 換作以往,她是很難理解沈淮跟熊文斌的關(guān)系為什么會突然繃得這么緊,往深想,也許大家都是為身份所累吧:沈淮作為宋家子弟,自有宋家子弟的驕傲。 要是頂層社會的生活都是這樣,陳丹心想這樣的生活還真是不值得期待啊。 到梅溪鎮(zhèn)后,孫亞琳要去老宅看改造進(jìn)展。陳丹只說小黎下夜自修,要先回去陪小黎,就讓沈淮開車跟孫亞琳去老宅。 把陳丹送到宿舍前下車,沈淮打著方向盤,往鎮(zhèn)東首開。 一輪圓月從東邊的樹林里升起來,就懸在林梢之上,單薄得就像剪紙。 “這個女人幫不了你什么。”孫亞琳悠然自得的抱頭枕著椅子,雙手肆意的蹺在儀表盤上,讓她漂亮過份的雙腳橫陳在沈淮眼前,一點都畏懼沈淮盯著看。 沈淮把車停在路邊,拿出煙來點上,在這么詭異的官場斗爭里,指望陳丹能幫上什么忙,對她的要求也太苛刻了。再一個,政治是骯臟的,也是絕情的,他也不希望陳丹過深的參與進(jìn)來。 他在半年前,還給踐踏在底層苦苦的掙扎著尋找出人投頭的機(jī)會,對殘酷的現(xiàn)實雖有清醒的認(rèn)識,但這半年來也是受到之前沈淮的深刻影響。 在半年前,沈淮也難以想象自己面對周明、蘇愷聞以及王子亮的輕視,會有今天這么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難道說:自己給自己打上宋家子弟的烙印了嗎?不是自卑之后的強(qiáng)烈自尊心,而是宋家子弟的尊嚴(yán)不容侮辱。 “你說,熊文斌會把今天的事告訴譚啟平嗎?”孫亞琳見沈淮不吭聲,又問了一句,側(cè)過身來,將他嘴里的煙拔過來,吸了兩口,又插沈淮嘴里。 車?yán)锏目臻g狹窄,孫亞琳動來動去,豐腴的身子難免就會摩擦沈淮的胳膊,那驚人的彈性真叫人心癢癢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