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程雪晴走到自家門口的臺階前,停下腳步,對顧運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車子你開回去吧,明早我坐我弟的車子來就行了。” 顧老狗笑了笑,很沒皮沒臉地說道,“我有點口渴,怎么辦?” 程雪晴指了指車子,說道,“車載冰箱里有水的。” “晚上有點涼,我想喝口熱的。” “這樣啊……”程雪晴猶豫了下,往窗戶那里看了眼。 她不是不想讓顧運進去,可是一想起程大雷在家,她就有點心慌。 畢竟之前跟顧運沒確定關系的時候,這貨就已經(jīng)讓自己社死過很多次了,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帶顧運回家,哪怕只是讓他喝口水而已,他都不知道會怎么發(fā)揮呢。 程雪晴覺得,以前的事過去的就過去了,現(xiàn)在自己和顧運已經(jīng)正式在一起了,能體面點兒還是盡量體面點吧,起碼她不想再體驗用腳趾扣出三居室的感覺了。 不過好在從窗戶看,屋子里是黑的,照道理程大雷應該睡了,所以程雪晴給自己壯了壯膽,說道,“那行,你進來喝吧,家里有熱水。” 程雪晴真心沒聯(lián)想到這是套路什么的,她只是覺得請自己男朋友進屋子喝口水,本來就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 于是,她按了下指紋開了門,拉著顧運進了房子。 進門就是一個大客廳,程雪晴本來就摸黑帶顧運上二樓進自己房間的,這樣煩人的程大雷就不會發(fā)現(xiàn)了,但后來一想這樣偷偷摸摸的實在不像樣子,而且直接帶顧運進自己房間,更有點不像話,于是就抱著僥幸的心理,開了客廳的燈。 燈一打開,她就“啊”地一聲驚叫了起來,頗有些花容失色。 因為她看到,程大雷就坐在客廳正中的一張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表情嚴肅地看著自己。 回過神來的程雪晴,心累地嘆了口氣,這會兒的第一反應是拿什么東西揍他一下。 不過鑒于顧運在場,本著保持形象和體面的原則,她只好盡量溫和地對程大雷說道,“大雷你干什么,大晚上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 程大雷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然后把目光移到了顧運身上。 是的,他覺得現(xiàn)在這個女人不配和自己說話。 這是男人和男人的對話時間。 “顧總,這么晚了,你來我家有什么事嗎?” 程大雷說這話的時候,離他有五六米遠的程雪晴都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兒,不由地拿手扇了扇。 這是自然的,今晚上他可一點沒少喝,晚飯的時候就跟三個商戶一起喝了兩瓶茅臺,去了酒吧以后又嗨了好幾箱啤酒,這會兒他就屬于酒精中能檢測出少量血液的情況。 但是沒關系,現(xiàn)在的他紅光滿面,精神狀態(tài)良好,展現(xiàn)出了和他名字相匹配的精神風貌,一點都沒有浪費他姐從進屋前就開始產(chǎn)生的擔心。 顧老狗無語地嘴角一撇,心想以前沒跟程雪晴在一起時你姐夫姐夫地喊得親切,這會兒在一起了,你丫開始問“有什么事”了? 于是走到程大雷對面的沙發(fā),坐下,跟他說道,“程大雷,你這翻臉也太快了點吧?上星期我?guī)湍闫绞碌臅r候,你還叫我姐夫呢,這怎么一下就顧總了?有事姐夫沒事顧總,這有點傷感情吧?” 程大雷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說實在的,盤問顧運他還真沒什么底氣,畢竟當他小弟當習慣了,一下子轉變角色有點難。 但是他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撐住。 不為啥,就為讓顧哥知道,自己老姐不是他想騙就能騙的,她背后可有個弱智……睿智的弟弟呢! 給他警個醒兒,這樣他下次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就會好好掂量掂量了! 于是在換了個上下腳,重新擺了個二郎腿姿勢后,他淡淡地一笑,說道,“顧總說笑了,說到感情這塊,不得不說,我曾經(jīng)是打心眼里認為你就是我唯一的姐夫,但我萬萬沒想到,我竟然不是你唯一的小舅子,你說到底是誰傷誰感情?” 程雪晴聽到這里,立馬意識到自己可能又處在社死的邊緣了,于是趕緊對程大雷說道,“什么亂七八糟的,趕緊回屋去。” 程大雷現(xiàn)在渾身酒氣,同時也渾身是膽,當即就代表愛和正義地指了指程雪晴,大聲呵斥道,“男人說話女人插什么嘴?” 醉酒真英雄,此刻的程大雷已經(jīng)完全處在雄起的狀態(tài)了,別說程雪晴,就是程咬金來了他也高低敢跟他過兩手。 程雪晴瞪大了眸子,氣得直咬牙,卻是因為顧運在場,又不敢發(fā)作,只好深呼吸再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而顧運老狗則只是微笑地看著程大雷,默默地看他作死。 卻不料,程大雷并不想放過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