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幾天林若茵挺消停的,一直沒怎么找顧運,甚至沒有跟他視頻通話。 對此顧老狗很欣慰,林若茵終究是長大了,懂得心疼他這個哥哥了,畢竟他這兩天是在海南考察當地美食,為開發新的小吃而東奔西走,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顧老狗是這么描述他的海南之行的。 林若茵看他這么拼這么累,偶爾打個電話語氣中都透著疲憊,也就不纏著他聊天了。 當然,最近林若茵自己也很忙。 因為劇組遭遇了一些突發狀況,女二吊威亞的時候受了傷,不得不休息幾個月,陳菲兒怕耽誤播出檔期,于是當機立斷,讓林若茵直接把女二寫死。 當然,死歸死,還是要“死”的光榮,“死”的偉大一些,而且死后還得有個新角色頂替她的戲份,這就夠林若茵加班的了。 其實這倒還好,關鍵是陳菲兒一直以找不到合適的演員為借口,一直軟磨硬泡地想讓林若茵頂上。 林若茵始終都是拒絕的,但是今天陳菲兒說了個讓她很心動的理由。 “如果你成名了,或許你父親就能看到,他可能會來找你呢?” 林若茵記得自己跟菲兒姐只隱約提過一次,自己希望有一天能再見到父親的想法,沒想到陳菲兒卻一直記在心里。 她覺得陳菲兒的想法是有道理的,現在父親在哪,甚至他還在不在這個世上,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一個機會,能讓父親看到自己,他會不會心軟,來找自己呢? 林若茵知道自己這么想很沒志氣,當初父親不辭而別后她跟自己說,自己沒有這么不負責任的父親,從此就當他沒有存在過吧。 然而不知道為什么,越長大,越孤單,越孤單,就越會在夢里回憶起小時候父親帶著自己奔跑、歡笑的情景。 林若茵總是表現得很自我,當初秦雅娟離開她的時候,她甚至都懶得發表什么評論,直接貸款買了房子,自己一個人住。 她照樣給自己做好看的早餐,跟同學去吃好吃的火鍋,發朋友圈、寫作、看笑話,有時候一個人在電腦前盯著屏幕,可以自顧自地笑出來,沒心沒肺的樣子。 她從不給秦雅娟打電話,每次秦雅娟打來電話她也是愛聊不聊的樣子,可是當秦雅娟連續幾天沒給她打電話時,她沒辦法騙自己不慌。 那次她輕描淡寫地對顧運說要去京都“小蝌蚪找媽媽”,可在那之前,她已經連續幾晚沒好好睡覺了。 她從來不是什么獨立女性,她只是個很普通的小女孩,只是現實讓她不得不做出一副獨立的樣子,因為她覺得這可以讓自己看上去沒那么可憐。 對秦雅娟如此,對父親林建國她同樣如此,就如同她永遠記得小時候顧運帶她去河里捉蝦一樣,她不可能忘記自己曾騎在父親肩上看世界的樣子。 念舊的人,總是更容易被傷害,也更容易淡忘傷害,而記住美好。 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知道是種積極的性格,還是愚蠢的習慣。 可林若茵內心深處確實很想再看到自己的父親,至少想知道他到底還是不是和自己在同一個世界。 所以,到底要不要答應菲兒姐呢? 赤腳從客廳走到陽臺,她照例給大黃喂了一通狗糧,又撓了會它的脖子,然后想到了顧運。 掏出手機,她便給顧運打了電話。 “渣男,在哪?” 顧運剛從程雪晴辦公司出來。 “我剛準備從古鎮這邊回來,怎么了?” 林若茵想了想,說道,“這兩天可以開始填志愿了,晚上你過來,我們一起填啊?” 顧運皺了皺眉,心想要是現在就跟林若茵一起把志愿填好了,回頭蘇曉再要跟自己一起填,那就有點麻煩了。 他原本的計劃是,這兩天找機會跟蘇曉談談報志愿的事情,隱約說一下自己其實一直都很想上京都大學,到時候蘇曉一定會支持自己的選擇,然后自己再適當地表達一下不舍,再來個四年之約什么的,應該能把這事辦了——為了躲柴刀也只能這樣了。 可是,如果到時候頁面一打開,蘇曉一看自己都已經填好了,那肯定當場就炸,沒準就從桌下抽出四十米大砍刀來了。 呵,大騙子,原來你早就想好了,幸好我也給你備了長刀,這就送你一程吧! ……不堪設想,絕對的一類生產事故。 但是這事林若茵說了好幾遍,也不好直接拒絕,于是斟酌了下,他說道,“志愿的事先不急,我要慎重考慮下。不過晚上我會過來,正好我也想見你。” 小學后山那個小木屋,林若茵也是見證者,晚上可以問問她有沒有印象。 林若茵聽顧運這么說,便撅了撅嘴,說道,“那行吧,你過來再說。對了,你不是在考察新菜品嗎,回來給我做一道?” 顧運笑道,“好說,保你滿意。” 掛了電話,顧運也走出了大樓,本來想去周達那逛逛,不過一想幾天不見這貨肯定要拉著自己喝酒,最近秦雅娟一直沒找他,他一喝肯定得跟自己打聽秦雅娟的消息,便打消了這個想法,徑直往停車場走去。 距離顧運大概百米遠的一個胡同口,五六個年輕精壯的男子正圍著成一圈,聽中間一個中年人說話。 中年人的臉上帶著一絲狠色,沖幾人說著,“都給我精神著點,一會兒下手一定要狠,要狠知道嗎?” 一個額頭有疤的年輕人用力地點了點頭,“哥你放心,一會兒弟兄們不留手,正常發揮就行了。” 中年人咬咬牙,沉聲道,“可以再狠點,不用擔心。另外,刀呢,刀都準備好了?” 刀疤青年從腰里拿出一把锃亮的匕首,瀟灑地在手里甩了幾下,說道,“都備著呢,哥放心,就是一會兒……” “一會兒看我眼色行事。總之我告訴你們,他不是一般人,咱們要么不干,要干就一次性到位,要不然干了也是白干!” “那……哥你要這么說,那我們一會可真就不客氣了?” 中年人登時就急了,紅著脖子訓斥道,“特么的,什么客氣不客氣的?你要我說多少次?往狠了來!要不然打了也是白打,聽清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