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口烈酒入喉,羅布依然神情淡然。 看著他的身影,陳長生則是生出了些不舍。 “那……我們就走了?”他對羅布說道。 羅布拎起小酒壺晃了晃,表示知道了,卻沒有說話。 陳長生有些不愉快,心想就算為了保持風(fēng)儀不愿開口說話,臨別之時難道不應(yīng)該讓自己喝口酒? 其實這些天他一直覺得有些奇怪,從那天在山澗旁的醉中夜談之后,羅布對他的態(tài)度便生了一些很微妙的變化。 很明顯,他不怎么愿意再和陳長生說話,更談不上親近,但也沒有什么敵意,更像是要刻意保持距離,想要做個陌生人。 可又不完全是陌生人,因為無論是吃藥的時候,還是在草甸上喂馬的時候,他總能感覺到羅布正在遠處看著自己。 那種看,更像是在觀察。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陳長生搖了搖頭,不再繼續(xù)去想這些事情,只好把羅布歸為怪人,帶著南客向著前方的山道走去。 自始至終,直到他和南客的身影消失在山間的寒松林里,羅布都沒有回頭。 他對著山下的松山鎮(zhèn)沉默地喝著酒,與其說是送別陳長生,不如說是送別自己。 待壺中的烈酒終于飲盡,羅布終于站起身來,向山下走去。 他沒有直接前往松山軍府報到,挑了一家很不起眼的酒鋪走了進去。 他讓店家把空了的酒壺灌滿,然后坐到窗后的桌子上,要了一碟炒黃豆,望向了窗外。 三根手指落在碟子里,不用看,每次都極準確地捏起兩顆炒黃豆送進嘴里,慢慢地咀嚼著。 時間來到了正午,陽光穿透厚厚的云層,灑落在松山鎮(zhèn)的街道上,把人們的面容照的非常清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