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屋子里的氣氛有些尷尬。 片刻安靜。 羅布轉(zhuǎn)身向屋外走去,說道:“我去看看草。” …… …… 大周朝廷之所以會在阪崖這么荒僻的深山里設(shè)置馬場,就是因為這里的草甸上生滿了龍驤馬最喜歡吃的霜草,羅布身為主官在風沙之后去看看草勢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當時端著酸奶碗的陳長生很清楚這只是借口,就像他趕緊說自己也要看草便跟著對方出了屋子也只是找個借口把酸奶碗盡量自然地放下來。 風沙已經(jīng)停了,肆虐過的痕跡卻還很清楚,營寨與馬廄建筑本體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遠處的兩個連環(huán)箭弩廬需要修補,更麻煩的是,滿山遍野的霜草上覆上了一層厚厚的灰。 除了脾氣稍微差一點,龍驤馬基本上可以說是完美的戰(zhàn)爭座騎,但沒有騎兵會忽略它們對草料干凈程度的重視,現(xiàn)在山間的霜草不經(jīng)過清洗肯定沒有辦法讓它們食用,而且憑阪崖馬場軍士的數(shù)量,根本不可能人工清洗干凈,無論是人還是馬都只能等待天空落下雨水。 或者是因為這個原因,在澗邊草場上的數(shù)百匹龍驤馬的情緒都有些煩躁,不時出恢恢的叫聲,踢著草甸間的石頭,那些兵士們一邊收拾也一邊罵著臟話。 隨著一道身影的出現(xiàn),龍驤馬頓時變得安靜了很多,至于那些兵士更是禁若寒蟬。 那道身影是羅布。 羅布沒有訓話,擺了擺手,示意眾人繼續(xù)做事。 人們知道將軍今天的心情并不太差,重新變得輕松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名曾經(jīng)去送過藥的親兵看到了羅布身旁的陳長生,很是吃驚,喊了起來。 阪崖馬場救了兩名從山上摔下來的藥商兄妹,對這些常年無事、連魔族都沒有見過一面的兵士們來說便是最近這幾年最新鮮的事情了,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甚至還偷偷去那個房間看過陳長生。那些與陳長生聊過天的士兵,更是早已與他相熟,紛紛走過來,向他表示祝賀。 “小殘廢,終于能起床了?” “小殘廢,終于能下地了?” “小殘廢,能出來曬曬太陽了?” 阪崖馬場的兵士們一直都叫陳長生小殘廢,因為他很年輕,天生面嫩,而且重傷在床。這個稱呼沒有什么惡意,陳長生自幼與師兄余人在一起生活,也沒有太多的抵觸心理,只是覺得自己只是經(jīng)脈暫斷,并不是真的殘疾,這個稱呼不對,那么便不能接受,于是每次都會很認真地糾正對方。 但他拒絕的越認真,阪崖馬場的官兵們越喜歡這么稱呼他,就像是要故意逗他,不過令官兵們感到有些無奈的是,躺在床上的他的臉上永遠都看不到惱怒的情緒,始終都是那樣淡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