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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樹看著他說道：“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王破來京都是要殺人的?！?

    茅秋雨神情不變，說道：“他若殺人，觸犯周律，自有朝廷官員懲辦。”

    很多人的視線落在遠(yuǎn)處那片山崖上的王輦。

    相王沒有出輦。

    鐵樹笑了起來，帶著譏誚與嘲弄。

    茅秋雨的說法，代表著離宮的態(tài)度。

    這種態(tài)度，很是冷漠。

    “他要殺人，你們不管，我還沒有殺人，為何教宗大人卻要管？”

    “因為你有心。”

    “這不公平?！?

    茅秋雨沒有回答鐵樹的話，轉(zhuǎn)身向著山外走去。

    凌海之王等人，也隨之而去。

    教宗確實沒有殺死鐵樹的意愿。

    就像當(dāng)初在國教學(xué)院那樣，離宮只是在展現(xiàn)自己的力量。

    所謂保駕，橫刀在前便是，所謂護(hù)航，橫舟在前便是，不需要出刀，也不需要真的去撞，便夠了。

    鐵樹看著在秋雨里離開的國教眾人，眼角微微抽動。

    這些人都是國教里的大人物，但沒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他卻不敢出手。

    確實不公平。

    就像先前在山道上，他對肖張說的那樣。

    在教宗與國教面前，他有什么資格談公平？

    ……

    ……

    黃葉落盡，寒意漸深。

    京都今年的冬天，仿佛比以往都要來得早一些，看日子還是深秋，卻已經(jīng)落了好幾場雪。

    北新橋的民眾，對此感受更是真切，躲在家里，不停地搓著手，咒罵著天氣。

    沒有人注意到，這般嚴(yán)寒與那口廢井有關(guān)。

    寒風(fēng)從井口不停地向外吹著，嗚咽不停，像是吹簫，也像是哭泣，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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