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個問題-《擇天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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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教律里的成文律,殿內的任何人都背得出來,然而聽到這三句話后,依然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已經有六百年時間,國教沒有對牧酒詩這種層級的大主教,執行過如此嚴酷的刑罰。
看著凌海之王的眼睛,牧酒詩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寒冷。
她知道不能再作停留,悶哼一聲,轉身便向殿外飄去。
她相信只要自己離開了光明正殿,商行舟一定能夠保住自己,教宗之位已經成為泡影,但后事終究可期。
然而,她剛剛飄離高臺,便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重重地摔了下去。
凌海之王帶著流云殿的數位紅衣主教,面無表情地來到了她的身前。
……
……
圣潔的光明深處,隱隱傳來恐怖的氣息波動,還有牧酒詩憤怒的喊叫聲。她畢竟代表著大西洲,凌海之王在收到茅秋雨暗示后,以神杖不在的借口,暫時記下了三十記杖刑,但禁斷功法……依然是很可怕的事情,要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折磨。
教宗陛下沒有聽到,于是殿里的所有人都沒有聽到,安靜如沉睡的海洋。
在茅秋雨與白石道人的攙扶下,教宗走下高臺,來到了教士們的中間。
他看著這些侍奉了自己數百年的人們,說道:“三天前,我說過我要死了。”
人群里有悲泣之聲響起。
“我死后,教宗之位傳予陳長生。”教宗說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情很平靜,就像在說清賢殿該修一修了,離宮左苑的鴿子是不是喂的太肥了些。
奈何橋之戰后,教宗陛下把象征著國教權柄的神杖賜予了陳長生,所有人都明白那意味著什么,此時他再次做出確認。
這代表著不可抗拒的意志與威嚴,整個國教都將不惜一切代價守護這句話,直至陳長生登上教宗之位。
以茅秋雨和白石道人為首,所有的主教、包括殿外的教士、諸院師生,還有國教騎兵都跪拜于地,仿佛潮水一般。
司源道人跪了下去,凌海之王跪了下去,漸漸平靜,然后虔誠,開始頌唱道典,贊美星空與美德。
殿里光明大作。
……
……
“寅老頭,我父皇不會放過你!我家姐一定會替我報仇!”
遠處隱隱傳來牧酒詩憤怒的喊叫,漸漸變成了哭聲,然后漸遠,直至消失。
這位來自大西洲的神秘公主,曾經的國教巨頭,就這樣被逐出了離宮,而且應該永遠沒有機會再踏入一步。
教宗在澆水。
盆里的青葉只剩下了三片,有些委頓,但還有生命,被擦掉灰塵后,恢復了很多精神。
“為什么?”商行舟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
“先前你也問過,為什么要讓陳長生當教宗?”教宗抬起頭來,望向他平靜說道:“因為我要他當啊。”
商行舟有些意外于這個回答,目光微沉。
這絕對不是他認識了近千年的師弟。
“師兄你說今天來見我,是為了商量我教的傳承……但國教不是你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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