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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距離，這種節(jié)奏，這種平靜，是他們最習(xí)慣、也是最喜歡的，就像他們對彼此的感覺一樣。

    徐有容輕聲說道：“能有這樣的朋友，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陳長生說道：“你……沒有這樣的朋友嗎？”

    然后他想起來，她自幼便是整座京都呵護(hù)寵愛的小公主，是圣后娘娘與圣女悉心培養(yǎng)的繼承者。從五歲開始，她就已經(jīng)離開了普通的塵世，那么確實(shí)很難擁有普通、卻又極珍貴的朋友。

    徐有容微微一笑，說道：“齋里所有師姐師妹……甚至除了老師之外的長輩對我都很尊敬，哪里有辦法隨意地聊天，不過我在山下一個鎮(zhèn)上倒有些能聊些心事的熟人……以后介紹你認(rèn)識。”

    聽著這話，陳長生有些好奇，心想普通的小鎮(zhèn)上怎么會有你的熟人？

    “如果真要說朋友……其實(shí)離山里的師兄弟倒更像一些，只是畢竟不在一個地方，接觸的機(jī)會相對較少。”

    “聽說……秋山君練劍的地方和慈澗寺隔得不遠(yuǎn)？”

    “你想問什么？”

    “沒什么。”

    “好吧，你沒有說錯，我一直把師兄當(dāng)作極重要的朋友?！?

    “問題在于，他肯定不會這么想?！?

    “落落殿下拜你為師，卻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說不過你?！?

    “因為你沒道理?！?

    “好吧?！?

    “怎么不說話了？”

    “你想聽什么？”

    “你……真的是昭明太子嗎？”

    小樓下的木臺，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湖水輕輕地蕩著，白沙靜而不動，游魚則遠(yuǎn)遠(yuǎn)避走，仿佛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

    陳長生沉默了很長時間，說道：“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不是?！?

    徐有容微微偏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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