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奈何橋的風景-《擇天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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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破更加納悶,喊道:“你去做什么?”
唐三十六沒有回頭,說道:“我去四大坊取消下注。”
……
……
八柳街里很安靜,除了那名帶路的教士,看不到任何人。
而當到了八柳街通往洛水畔的側巷時,那名教士也停下了腳步,伸手對陳長生請了一下。
陳長生點點頭,向著側巷里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洛水畔,拾階而上。便來到了奈何橋的下方。
奈何橋是洛水上最大的一座橋,橋面非常寬闊,可以并行十余輛馬車,橋身很高,卻并不陡,和別的橋比起來相對非常平,站在橋下望過去。會覺得橋面更像是一片廣場。
陳長生向橋上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橋面的正中央。
奈何橋上沒有人。橋對面也沒有人,甚至在視線能夠看到的地方,都沒有人,很是空曠安靜。
他站在橋上,看著橋下的流水,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奈何橋的橋墩前兩年曾經被一艘貨船撞過,朝廷花了很多錢,才用陣法重新加固。
那座陣法就在橋下。
同樣的,洛水的幾處重要水門處也都附著陣法。如此才能保證在嚴寒的冬天,水面不會結冰,來自南方的那些糧船與商船依然能夠自如地通行。只是今天京都很多地方都已經戒嚴,尤其是奈何橋周邊,平日里船行不斷,畫面壯觀的洛水,今天很是冷清。
就像這座橋一樣。
一個人都沒有。一艘船都沒有。
正想著這些事情,他便看見下游緩緩駛來了一艘大船。
那艘船真的很大,應該是大周水師的兵船,最上面那排甲板,竟快要與奈何橋的橋面平行。
大船上站著很多人,最上面那排甲板上站著的人數相對要少些。很多是他認識的人。
水聲輕蕩,大船緩緩停下,落錨,離奈何橋大概還有一里左右。
陳長生看得很清楚,大船最上層的甲板上,站著數位渾身盔甲的神將,他認識的便有薛醒川、費典……薛河居然也回來了。自然不會少了徐世績。還有青藤諸院的主事者,最中間的是天道院的現任院長莊之渙。更靠前一些站著朝廷與國教里的大人物,他看到了茅秋雨,看到了凌海之王和司源道人,看到了禮部尚書,還看到了莫雨和陳留王。
但這些大人物依然不是站在最前面的人。
站在大船前首的是三位來自天機閣的畫師,其中一位曾經旁觀過當初陳長生與周自橫的那一戰,其余兩位畫師則是剛剛從天機閣趕過來,都是聚星境的修為。當初在潯陽城里,看到聚星上境的刺客劉青,人們便覺得不可思議,那么三位聚星境的畫師……
陳長生看著船上的人。
船上的人看著橋上的他。
司源道人說道:“雖然我一直覺得這是胡鬧,但他畢竟是國教學院的院長,只希望稍后他輸的時候,也不要太難看。”
茅秋雨在旁平靜說道:“尚未開始,便言勝負,過早。”
凌海之王在旁面無表情說道:“勝負已分。”
在這些聚星巔峰、距離神圣領域只有一步之遙的強者們看來,戰斗之前或其間的任何細節,都足以影響最終的勝負。
凌海之王認為陳長生既然先到了,那么便必輸無疑此時距離約戰的時間還早,他提前這么長時間便到了,或者說明他的心不夠靜。而且他這時候一個人站在奈何橋上,就算想要靜心,只怕也很難做到。
因為他是在等待,等待便意味著被動,這些在橋上的時光片段,需要思考來填滿,然而大戰之前,想的太多從來都不是好事。
“不見得好,也不見得不好。”
茅秋雨看著奈何橋的方向,平靜說道:“或者心浮氣躁,或者平靜寧神,先適應環境,終究是要看人的心性。”
這句話很有道理。
其實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只不過因為立場不同,傾向不同,所以持的道理、說的話自然互相抵觸。同樣,也可以從持的道理、說的話看出此時在場的人,究竟是何立場。
“我不懂修行,但從陳院長以往來看,要論起平靜與耐心,倒是不用質疑。”
說話的人是禮部尚書。
很多人投來微驚的目光,便是陳留王也側身看了這位高官一眼。直至此時,人們才知道,原來這位禮部尚書竟然心向舊皇族!
……
……
國教學院里,折袖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沉默了很長時間,終于站起身來,拿起墻壁上的拐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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