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唐三十六說道:“他要向大周朝廷要一個公道。” 夜風拂面,陳長生只覺一陣清爽,臉卻微熱。 以一人向天下要公道,何其壯闊。 “難道……京都里的大人物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當時王破已經展現出來進入神圣領域的潛質,因為圣言之誓,就連朱洛也不能對他任意動手,最關鍵在于……那時候已經是圣后娘娘執政,皇族里的那些人被壓的無法喘息,哪有時間和精力對付他,當然,王破也面臨著很多危險,所以他去了汶水” “我聽蘇離前輩說過這件事情,他說王破在你們家當了很多年帳房。” “我沒有見過王破,但聽父親他們說過很多他的故事。” 唐三十六說道:“王破一直不明白,為何王家當年這般有錢,面臨破家之難的時候,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唐家卻能一直存活到現在,后來他做了多年帳房,才終于明白,唐家之所以能夠一直存活,首先在于不站隊,不下場,其次在于,如果要投資,唐家更愿意投資那些聲明不顯的年輕人。” “比如蘇離前輩?”陳長生問道。 唐三十六看了他一眼,說道:“還有你……你不是說我爺爺把那把傘都送給了你?” 陳長生說道:“被蘇離前輩搶走了。” 唐三十六恨其不爭,不再說此事,繼續說道:“國教學院血案之后,皇族勢力被圣后娘娘和教宗陛下鎮壓的極慘,朱洛也變得無比老實,王破便離開了我們家。” 陳長生說道:“我知道他去了南方。” 唐三十六說道:“不錯,他只用十余年時間,便買下了半座槐院,已經是一方強者。” 陳長生沉默了很長時間。 聽完了王破的故事,他才知道,唐三十六說的對。 要成為王破這樣的人,要像他那樣活著,果然真的很難。 “我爺爺說過,王破活的太苦。” 唐三十六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我不想你將來也活得像他那么苦。” 陳長生說道:“那我們究竟應該怎么活著?” 唐三十六說道:“我們年輕,就該像年輕人那樣活著,就像我,進京都后知道天海牙兒的那些惡事,就想把他廢了,早上在院門口,看見他坐在輪椅上的白癡模樣,就想把他踹翻,所以我就喘了!熱血沖動就熱血沖動!那又怎么樣?不服來打啊!” 湖對岸忽然傳來嘭嘭的沉悶撞擊聲。 二人望過去,只見晦暗的夜色里,軒轅破正在那邊不停地砸樹。 唐三笑說道:“你看,有精力就是要用,有力氣就要使,年輕就該輕狂,想那么多做什么?” 陳長生也笑了起來。 …… …… 重要更正,前前章里,說到國教學院的棍子,應該是攪屎棍,被我打成了撐屎棍,這個很關鍵,必須更正。關于軒轅破砸樹的情節,來自我小時候一起生活的侄兒,當時他十七歲,渾身都是精力,在濱江公園里看見樹就砸,當然,不會把樹砸壞,其后,他還做過很多中二的事,比如偷偷開火車,和人賭氣被汽槍打了屁股,當時覺來都是傻,如今想來,青春真的是有股子勁的。去年十月份回老家和他見面,都是中年人了,聊了一個晚上,都很懷念,如果人生能夠重來,想來還是應該那樣過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