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長生望向那名負傷的圣女峰少女,問道:“童師姐,你沒事吧?” 和長生宗相仿,圣女峰也轄著很多宗派山門,比如葉小漣便是慈澗寺的,小姑娘修道天賦頗佳,或者明年便能進入南溪齋。南溪齋并沒有世人傳說的內門外門之分,只不過徐有容是指定的下一代南方圣女才會有些特殊,按入門位序來說,徐有容應該稱這位童姓少女為師姐,陳長生不知為何很自然地也稱她為師姐,從天書陵一直叫到了此間。 那位童師姐在葉小漣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捂著左肩的手指間溢著鮮血,臉色有些蒼白,搖頭說道:“應該無礙。” 在天書陵里,她能夠在一個月時間里觀碑參悟破境通幽,修道天賦可以說是非常出色,葉小漣居然也能破境通幽,則是運氣真的很好,但真正重要的原因,還是陳長生那夜引來的星光。 今年大朝試的考生們都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像摘星學院、離宮附院、宗祀所的那些弟子,對陳長生羨嫉之余有幾分真心感激,而像她們這兩名圣女峰女弟子和南方其余宗派的弟子,對陳長生的情緒則要復雜的多。 沒有南人喜歡陳長生,但必須承他的情。 葉小漣只是個小女孩,想事情要幼稚的多,也直接的多,當初在神道上羞辱陳長生,其后態度漸漸改變,在天書陵那夜之后,便只剩下敬畏與感激,此時看著陳長生的背影,她覺得心情安定了很多,仿佛找到了靠山。 她扶著師姐站在陳長生身后,盯著那對清虛觀的師徒。 中年修行者自然不在意她眼中的憤怒,只在意陳長生的態度,他相信以自己通幽中境的修為,陳長生再如何天賦過人,就算他身邊那個氣息冷漠的少年可能便是傳說中的狼崽子,也不可能勝過自己,但他作為國教旁系一員,怎能不忌憚陳長生的離宮背景。 趁著陳長生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么,他當機立斷說道:“周園極大,我師徒二人還要多番尋找,陳院長,這便告辭了。” 那名童師姐望向陳長生,帶著歉意說道:“周園取寶,各憑本領,我本無顏請陳師兄相幫,只是那件法器,乃是寺中一位前輩心愛之物,此行之前專程托人帶話,請我們幫她拿回去,還請……” 話至此處便止,因為她也覺得這番請托有些沒道理。 陳長生確實不知道應該怎么做。那對清虛觀師徒偷襲奪物,自然算不上光彩,但周園規則便是如此,而且對方乃是國教一屬,對自己絲毫不缺禮數,相反,他雖與徐有容有婚約,但與圣女峰之間沒有任何關聯,南北本就殊途,難道他還能幫南人對北人動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