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第一個解碑者-《擇天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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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書陵里觀碑悟道,是修行者提升境界最快的途徑,無數(shù)年來這一點早已得到了證明,然也不會有大朝試三甲在任官、入教之前先進天書陵的規(guī)矩。 在這座青林覆蓋的山陵里,觀碑者破境是很常見的事情,破境入聚星都偶爾會發(fā)生,更不要說破境通幽。
按道理來說,鐘會就算一夜破境,也不至于引起如此大的動靜。然而除了像蘇墨虞、葉小漣這樣的新入陵的觀碑者,就連那些天書陵里的舊人、甚至人群外那數(shù)名前輩碑侍的神情都很認真鐘會如果成功,便是今年新入陵者里第一個破境的人,也因為,雖然有別的原因,但他只看了天書陵的第一座碑,境界實力便能得到如此大提升,說明他的悟性天賦著實非常優(yōu)異。
陳長生沒有與紀晉對視太長時間,望向碑廬前盤膝而坐的鐘會,看著繚繞在他身周的霧氣,聽著他身體里響起的越來越急的沸水聲,心想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昨夜鐘會還沒有找到解碑的方法,更不要說看到破境的可能,為何一夜時間過去,便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昨夜鐘會在碑前坐了一夜,聽聞……紀晉前輩也守了他一夜。”蘇墨虞從林畔走到他和唐三十六的身邊說道。
陳長生微微蹙眉,想起荀梅前輩筆記里提到過的一件往事。二十余年前,曾經(jīng)有位出身天道院的碑侍,用了某種方法幫助一名入陵觀碑的天道院學生成功破境。他望向紀晉蒼白的臉,心想難道昨夜此人竟是不惜耗損極大真元與心神,強行傳功給了鐘會?
“我也想到那種可能,只是……未免太浪費了些。”茍寒食走了過來,看著他的神情便知道在想些什么,說道:“紀晉前輩至少損耗了一半的真元,但鐘會只能維持半日時間,時辰到后,那些真元便要散于天地。”
陳長生說道:“但有些感悟可以留下來,不同境界時,眼中的碑文自然不一樣。”
茍寒食點頭說道:“如果只是強求解碑的速度,這般做倒確實有些道理。”
碑廬前有些人注意到陳長生的到來,看著他與茍寒食交談,神情微變。
在旁人眼中,他們這番討論過于平靜甚至冷靜,根本沒有著急的感覺。有人則開始替他們急了起來。唐三十六和折袖靜靜看著陳長生,關飛白三人靜靜看著茍寒食,都沒有說話,表達的意思卻非常清楚你們兩個人得抓緊些了。
蘇墨虞說道:“破境通幽后再成功解碑,如果鐘會真做到了這一點,你們草屋七子難免會有些尷尬。”
陳長生怔了怔,不解問道:“什么草屋七子?”
蘇墨虞看著他們七人說道:“你們七人在今年考生中最受人矚目,入得天書陵后便一直住在草屋里,有人總覺得你們刻意與眾人分開,有人覺得你們清傲難以接近,不知道誰開始這么叫,已經(jīng)漸漸流傳開了。”
唐三十六微傲說道:“讓他們嫉妒去。”
關飛白面無表情說道:“不遭人嫉是庸才。”
二人對視一眼,忽然覺得不對勁,轉過臉去,同聲說道:“但我們可不是一路的。”
可笑的爭執(zhí)并沒有改變碑廬四周的氣氛,那些望向他們七人的目光依然情緒復雜。
陳長生清楚,紀晉用一夜時間,強行護持鐘會破境,就是要讓他比自己和茍寒食更快解碑。唐三十六昨夜引用的圣后娘娘的那些話,本質上沒有任何意義。誰能成為今年考生當中第一個解碑的人,那就是最大的榮耀。
便在這時,碑廬前又有變化發(fā)生,紀晉輕掠來到鐘會的聲音,斷喝一聲令他醒來,將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里,右手化掌而落拍在他的背上。
茍寒食神情微凜,說道:“槐院的濟天丸?”
陳長生不知道濟天丸是什么,但碑廬前的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聽到茍寒食的話后,不禁微微色變,心想槐院居然將如此珍貴的靈藥用來助鐘會破境,可以看出槐院對這名少年書生如何重視,而紀晉想要陳長生等人受挫的渴望又是多么強烈。
鐘會服下那顆藥丸,又得紀晉以真元相助化藥,不過瞬間,臉色便變得通紅一片,下一刻,臉色又回復如常,彌漫在他身周的那團霧氣也隨之濃淡,然后如煙歸山岫一般,緩緩地回到他的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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