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往事知多少(上)-《擇天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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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寒食表示確實(shí)如此,與陳長生對視一眼,微微點(diǎn)頭。都是通讀道藏的年輕人,可以彼此回應(yīng),這種感覺真的很好。陳長生與離山劍宗有難以解開的麻煩甚至是恩怨,茍寒食對他卻沒有什么敵意,陳長生也看他越來越順眼,很大程度便是這些原因。
世人皆知茍寒食通讀道藏,青藤宴一夜后,陳長生同樣通讀道藏的名聲也傳播極廣,此時(shí)前者講述,后者補(bǔ)充,更是說明原本在離宮里,隨時(shí)可以查閱,在場的人們自然深信不疑,只有紀(jì)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甚至有些鐵青起來。
“夠了。”伴著一道冷冽的聲音,一名身著白衫的碑侍來到場間。
這名碑侍鬢間滿是白發(fā),看著年歲頗長,有識得他的年輕考生驚呼說道:“年光先生!”
陳長生問了茍寒食才知曉,這位年光先生是宗祀所出身,自幼苦修,在修行界頗有名望,只是不知為何,在某年大朝試拿了次席后,進(jìn)入天書陵便宣誓成了一名碑侍,再也沒有出過天書陵。
年光看著茍寒食與陳長生面無表情說道:“無論魏國公還是樵夫,都不是修行者,而你們是修行者,觀碑為的是問天道,不在律法與真實(shí)道路之上,紀(jì)晉先生說的話,未嘗沒有道理,當(dāng)然,你們?nèi)粢獔?jiān)持開創(chuàng)一條新路,也是有勇氣的行為,并無不當(dāng)。”
聽到這句話,眾人才知曉原來這位德高望重的前輩是來打圓場的。
茍寒食和陳長生向年光先生行禮,沒有再說什么。
年光又望向紀(jì)晉,微微皺眉,帶著些憐惜與生氣說道:“當(dāng)初你只用了數(shù)年時(shí)間,便解完了前陵十七座碑,都贊你心靜如水,如今卻是怎么了?就算師門供奉著咱們的修行,又怎能把時(shí)間浪費(fèi)在這些陵外俗事之上?”
紀(jì)晉羞辱陳長生并不是完全因?yàn)榱晖獾恼埻校€因?yàn)樗约罕旧砭陀行┣榫w,見著年光親自出面,他縱有不甘,也知道無法在言語上找回場面,漠然說道:“國教看來真的很重視這個(gè)年輕人,居然讓與國教學(xué)院有怨的你出面。”
年光微微皺眉。
紀(jì)晉望向陳長生和茍寒食,面無表情說道:“言語之爭終究無甚意義,說的天花亂墜,終究也有可能只是狗屎一堆,今年大朝試入陵四十四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先解開這座照晴碑,誰能解開更多座碑。”
茍寒食和陳長生今夜是來挑燈看碑的,本就不是來作口舌之爭的,二人對誰能最先解讀天書碑也不怎么感興趣,沒有回應(yīng)紀(jì)晉這句帶著明顯輕蔑挑釁意味的話語,但他們不說話,不代表別的同伴都有這么好的脾氣。
山道上傳來一道清亮卻又格外輕佻的聲音。
“一百年前,圣后娘娘代先帝登神道祭天,見天書陵前石碑上刻著有史以來觀碑悟道最快的那些名字,極為不喜,以為觀天書碑本就是上窺天道,定先后、寫榜單,庸俗不堪,故命周通大人親自執(zhí)斧,將那碑上刻著的名字盡數(shù)鑿去。不想今夜天書陵中,竟然有人依然念念不忘當(dāng)年這等俗舉,大放厥詞,難道是對娘娘當(dāng)年的旨意不滿?還是愚頑不堪,不知道此舉是在褻瀆天書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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