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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的大朝試，從來沒有人能夠把文試的所有題目做完。因為文試出題的人，都是離宮里精研道典的老教士，那些老教士或者修行境界普通，也沒有什么權(quán)勢，但一生埋首于故紙堆，知識淵博至極，他們習(xí)慣在最后幾頁題卷里寫些最難的問題，來證明自己的價值，那些題卷，讓這些學(xué)識淵博的老教士自己一人單獨來答都極為困難，更不要說那些來參加文試的學(xué)生。

    茍寒食號稱通讀道藏，陳長生現(xiàn)在也有了相同的贊譽(yù)，或者正是因為如此，離宮里那些博學(xué)的老教士被激怒了，今年大朝試的題目要比往年難很多，尤其是最后幾頁題卷，更是精深偏門到了極點，就是想給茍寒食和陳長生難堪。

    主考官和那些教士們很清楚今年文試的內(nèi)幕，此時看著茍寒食和陳長生居然答到了最后一頁，竟似乎能夠把所有的題卷全部做完，自然震撼無比。

    天海勝雪已經(jīng)交卷，他站在殿門處，回首望向殿內(nèi)依然在答題的茍寒食和和陳長生，皺眉不語，作為天海家最有前途的繼承人，他從來沒有放松過對自己的要求，但最后那幾頁題卷實在太難，他想不明白茍寒食和陳長生為什么還能繼續(xù)答題，難道雙方在學(xué)識方面的差距真的有這么大？

    槐院書生倒數(shù)交卷，按道理應(yīng)該足夠驕傲，但看著場間依然在持筆靜書的二人，他們無法生出這種情緒，對于學(xué)名在外的茍寒食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他們并不意外，可他們認(rèn)為那個叫陳長生的少年肯定做不出最后幾頁題卷，定是虛榮心作祟，不肯離開，臉上不由露出嘲諷的神情。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安靜的昭文殿里響起衣袂與桌椅磨擦的聲音，議論聲與隱隱的躁動，再也無法壓抑，從偏東面的位置響起。

    茍寒食結(jié)束了答題，站起身來。

    幾乎同時，西面也傳來桌椅挪動的聲音，整理題卷的聲音。

    人們向那邊望去，只見陳長生把題卷抱在懷里，正準(zhǔn)備交卷。

    安靜重新降臨殿間。

    茍寒食和陳長生隔著十余丈的距離，靜靜對視，然后微微躬身行禮。

    從鐘聲響起，他們第一次看見彼此，當(dāng)然，他們一直都知道彼此都在。

    文試就此結(jié)束，昭文殿外的靜音大陣撤去，如浪般的聲音涌了進(jìn)來。

    來看大朝試的民眾，被攔在很遠(yuǎn)的地方，即便如此，聲音依然傳到了場間，可以想象，此時那里該有多么熱鬧。

    ……

    ……

    看熱鬧的民眾，此時已經(jīng)得知了文試的具體情況，知道茍寒食和陳長生竟然最后交卷，竟然把題卷所有題目都答完了，不由好生興奮，紛紛喊將起來，兩個通讀道藏的年輕人，最后一起交卷，那畫面想著便令人神往。

    茍寒食名滿天下，是文試首名大熱，很受世人尊重，但畢竟是個來自南方的年輕人，陳長生雖然因為與徐有容的婚約以及那場秋雨的故事，得罪了京都所有年輕男子，但畢竟是周人，在這種時候，便成了京都百姓的代表、周人的驕傲，竟有大部分民眾是在給他喝彩。

    茍寒食和陳長生聽不清楚遠(yuǎn)方的民眾在喊些什么，接過執(zhí)事們遞來的手巾，在清水盆里打濕，洗了洗臉與手，整理了一番，在官員的帶領(lǐng)下走出了昭文殿，很明顯，這些是他們二人獨有的待遇。

    走到神道前的青樹下，茍寒食向他問道：“周雖舊邦，其命唯故，這道題你怎么看？”

    ……

    ……

    我有過很多的理想，其中有一個，就是當(dāng)學(xué)霸，可惜沒有那個能力，那么，便只能借故事完成心愿了，嘿嘿，下章十一點前爭取出來，感謝大家今天投的月票，我會好好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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