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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書面報告都石沉大海，沒有人給我們?nèi)魏蔚姆答仭９蝗缤跛拇ㄕf的，雖然我們經(jīng)歷了一切，但是卻一定不會告知我們真相。

    本來，到了這時，我們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理應(yīng)把我們抽調(diào)回地面上。但是，我們最后拿到的命令卻都是原地待命，這讓我感覺不太對，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在等著我們。

    上頭是不會解釋的，我們只能接受。當(dāng)時倒也沒有什么怒言，本來就算是犯了錯誤混了過去，也不敢放屁。

    我們被安排進了一個衛(wèi)生連，住在鐵網(wǎng)上臨時搭起的木臺上，和其他的地質(zhì)隊員不在一個區(qū)。上頭派了一個校官，給我們開了一個小會，講了保密工作的重要性，我們在這里經(jīng)歷的事情被列為了機密，誰也不能提。

    在另一邊的隊伍里，也應(yīng)該公布了紀律，所以沒有人問我們，但所有人看我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一支隊伍只有我們四個人活下來，會有各種不同的傳言。有的說我們差點瘋了，因為有人說，我們兩個正因為敵特問題而被特別調(diào)查。我也說不清楚，他們的眼神里包含的是恐懼還是憐憫，只是無端端有些可笑。

    在衛(wèi)生連里，我還驚訝地看到了裴青，他的白頭發(fā)更多了，但顯然當(dāng)時待在倉庫里的他們，反而是最安全的。

    我們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在我們之前作第一份報告的人，就是他。

    他淡淡地告訴我，他那邊有四個人幸存。說的時候，他顯得很冷漠，我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沒有看到老貓，裴青也不知道他的消息，想到老貓我就覺得沒那么簡單，這樣的老狐貍不會死在這種地方吧，也許在司令部那邊？不過他是當(dāng)時跟著老唐離開的那批人之一，很難說結(jié)局如何。

    在以后一個月時間里，我們也盡量安分守己，王四川在地質(zhì)大隊這批人里，有自己的小圈子，一點一點地打聽，逐漸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它們并不重要。

    我們一天天地混日子，遠遠地看到電焊的火花到處都是，再加上那些被帆布蓋著的蘇聯(lián)裝備，我開始確信事情不對勁。

    即使對這里有長期考察的需要，也用不著進行如此緊密的工程修繕，這里的情況，反倒像在進行某種大型工程。

    事情好像并不是要走向結(jié)束，而是要開始什么大型準備工作。

    在壓抑潮濕的環(huán)境下，這種感覺讓我覺得非常不安。

    這種想法后來一次又一次地被強化，到了半個月以后，另一邊的地質(zhì)勘探隊，開始陸續(xù)撤離，而我們這邊配給的伙食，也升級了。我第一次在我們的飯盒里，看到了整只的雞腿。

    在那個年代，雞腿這種東西的珍稀程度幾乎等同于現(xiàn)在的熊掌。在大型的集體飯里，雞腿這種食物的等級之高是很難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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