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季涼年一向是以一副禮貌的態度示人。 在季千寵幾句帶著哭腔的話語聲中,男人的臉色以顯而易見的速度沉了下來。他低下頭摸了一下季千寵的臉,便握住她的手,牽著人往酒店里走。 站在一旁的夏宋,可真真切切看清了九爺最后看三爺的那個眼神。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覺得三爺此刻已經被凌遲了。 看著季涼年和季千寵進了酒店,夏宋走到傅子遇身旁,皺了皺臉:“三爺,我前幾天不是和您說了,九爺讓您好好待在倫敦嗎?您咋還執意過來了?過來就算了,您怎么還把夫人給騙上車了?” 說起這個“騙”,傅子遇突然笑了。 男人戴著眼鏡,看起來十分斯文,這一抹笑露在臉上,倒有股斯文敗類的感覺。 “夏宋,你這就錯怪我了。她是自己上的車,而且還是有萬全之策上的車。我感覺不是我把她騙了,倒像是她把我耍了。” 夏宋側了側腦袋,“您這不是該嗎?” “什么?”傅子遇沒聽清。 “沒什么。”夏宋否認,他看向傅子遇,又說:“三爺,您弄這一出是想試探夫人吧?說了一些九爺在英國季家的情況?” “我早就試過了。”夏宋又繼續說:“在九爺和夫人結婚幾天后,我就故意和夫人透露,九爺是季家家主。但夫人沒什么感覺,一如往常。” “九爺就更不用說了,打結婚后就沒停止過對夫人那股喜歡的占有。有時候我都覺得九爺是不是以前認識過夫人,這婚結得也太……” 夏宋一時之間想不出這個形容詞。 挨了好一會兒才蹦出:“天作之合!” 傅子遇笑了笑,邁開步子往酒店門口走去。夏宋跟在他身后,“三爺您這趟是多此一舉了,其實夫人就是個小姑娘,可愛得很。” “小姑娘?”傅子遇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她是個厲害的小姑娘。哥沒和你說,他來京城的原因嗎?” 夏宋搖搖頭,“九爺沒說。” 追根究底,九爺還是沒有完全信任他。他做九爺的助理四年了,看得出,大概這個世界上,九爺只信任三爺。 不過現在,夫人的信任值也許比三爺在九爺心里更高了。他有點悲傷,他花了四年的時間都無法取得自己主子的信任。 而夫人才短短半月,就好像住進九爺心里似的。 “幾年前國際那位侵入季家網絡防護墻,那面墻是季家地下軍火墻,事關季家軍事命脈。” 這件事夏宋聽說過,“國際那位regina,那年因為她入侵,季家全族戒備了半年有余。老家主動怒,幾位長老也都惶惶不安。” 傅子遇:“哥親自花了將近兩年時間,才把r找出來。他來京城,自然是來找那位的。那位手上,還留著季家軍事布局圖。” 聽著傅子遇的話,夏宋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空白還未完全填補,他就撞在酒店的門上。兩個保安立馬將他扶住,囑咐他:“小心玻璃先生。” 夏宋禮貌地點著頭,繞開玻璃門立馬又跟上傅子遇。“夫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