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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個億資金分批到賬，停工數(shù)月的梧湘繞城高速工程重新啟動。不過周小容要做的事仍很多，連續(xù)幾十天和芮蕓奔波于梧湘各大銀行之間，完善材料、申請貸款、配合調(diào)查、做各種銀行規(guī)定的手續(xù)和證明，忙得喘不過氣來。

    方晟由此清靜了很多，直到春節(jié)度過了平靜而有序的兩個月。

    這期間魚小婷只要有空便開車過來，她有兩個妙處：一是歡愛方面從不主動索取，方晟要她便配合，有時累了不做也無所謂，但特別喜歡八爪魚似的摟著他睡覺，偶爾夜里被摟得喘不過氣來輕輕推開一點(diǎn)，沒多會兒又纏上來，方晟暗想她三十多年來始終獨(dú)守空房，實(shí)在寂寞太久了，身體極度渴望親密接觸，遂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二是歡愛時她從不出聲，剛開始以為害羞的原因，后來彼此身體都熟悉無比，她也能全身心敞開接受但還是如此，只是指甲決不輕饒，方晟才知道純粹是個人習(xí)慣。

    她與樊紅雨還有個共同特點(diǎn)，就是歡愛時很投入，是真正用靈魂和身體在做，用心品味和體會那種深入骨髓的快感，可絕口不提“愛情”，更不會象趙堯堯和白翎偶爾在他面前撒嬌、親昵、情意綿綿。或許對她倆來說歡愛就是歡愛，跟愛情毫無關(guān)系，方晟只是她倆在人群中尋覓到的歡愛對象，如果沒有他，也會找其它男人，僅此而已。

    有一次激情過后兩人都睡不著，她突然問：“知道為什么選擇你？”

    “相貌堂堂？一臉正氣？威風(fēng)八面？”他胡亂說道。

    “因?yàn)闅馕叮彼錾竦卣f，“我的嗅覺特別靈敏，很遠(yuǎn)就能分辯出每個人身上的體味，大多數(shù)男人的體味讓我反胃，少數(shù)可以接受，你屬于極少數(shù)的——象我初戀男友那樣，體味有點(diǎn)近似晨曦露水打過的青草的味道……”

    “如果這個男人用了香水呢？”

    “香水掩蓋不了體味，相反如果香水選擇不好混合的味道更差。”

    “也許以后你還會遇到青草味道的男人。”方晟真心實(shí)意道。

    魚小婷沒有回應(yīng)，兩眼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還有一次她問白翎是否每次歡愛都象她那樣達(dá)到巔峰，方晟頗不習(xí)慣探討此類問題，尤其魚小婷的身份是——表嫂。

    “是。”他簡潔地說。

    “趙堯堯呢？”

    “嗯。”

    “周小容呢？”

    方晟驚訝地說：“你也知道她？”

    “嗯。”這回輪到她回答簡潔了，顯然暗自動用某個渠道把方晟的秘密打響得一清二楚。

    在這些大家族子弟面前根本沒有隱私可言，方晟頭皮發(fā)麻，道：“你連問幾個到底想知道什么？”

    “沒，只是覺得作為男人，你這輩子沒白活。”她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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