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關晴寫好了文章,剛剛給關晏送過去,正和孩子玩兒。 關晴是個極自信的,甚至有幾分自負,有人說她寫得好,她是信的,但呂大人要她改,關晴便蹦起來,也不帶家里人,立刻就去茶樓了。 她可不覺得自己有哪里需要改的。 關盼聽侍女說妹妹氣勢洶洶地走了,后腳趕緊追上去。 她一上茶樓,就聽見關晴的聲音。 “此景正是我在雁城的城樓上所見,落日如血,風卷白草,我以為已經寫盡了風光,無需再改。” 關晴聲音清亮,言辭間的桀驁之意任誰都可以聽明白。 呂縣令還沒改口,倒是旁邊知道他身份的年輕男子先和關晴杠上了。 他們都是讀書人,方才瞧見關晴的文章,說實話,他們是真寫不出來,可他們怎么肯承認自己不如一個女子呢。 “姑娘此言大誤,長者之言,豈可不聞,姑娘年輕,又是女子,眼光短一些,也是尋常事情~”關晴冷笑一聲,“我眼光短淺與否,確實不好說,倒是你母親的眼光確實不好,竟生下來你這樣的兒子來,必定因為是當年太過年輕,又是女子的緣故。” 關晴刻薄得很,誰敢說她的不是,她必定加倍地還回去。 這人要是能說出她文章哪里不好,那她可以認,但是因為她是女子,所以她不對,這話叫關晴聽見,若是可以,關晴能去打破他的頭。 年輕男子一聽這話,登時跳腳,說道,“你這姑娘,歲數也不小了,怎么這樣刻薄,怪不得沒人娶!” 關晴道,“你一會兒說我年輕,一會兒又說我歲數不小了,你先把腦袋里的水倒一倒,再來跟我說話,話都說不清楚,今年怕是科舉無望了。” 年輕男子一聽科舉無望,就要蹦起來了。 他為自己定好的路,可是今年秋闈,明年春闈,一路順風地留在皇城為官,平步青云,如今路還沒走上去,就被人說科舉無望,他自然不能忍。 這太不吉利了。 “你這毒婦,你~”呂大人聽到這里,皺眉說道,“趕緊讀書去,在這里胡言亂語是要做什么!” 年輕男子以為呂大人維護他,頓時抬起下巴,對關晴說道,“你聽到沒有,少在這里胡言亂語,這事你一個女子該來的地方嗎。” 關晴瞥了男子一眼,神情淡淡。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