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鐘二爺的說辭,把鐘錦緊緊地綁在了鐘家這條大船上,好像是真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鐘錦避而不談,而是詢問道,“二哥二嫂,你們也說了,這是鐘家的東西,爹活著的時候,就是我在管著,我每年給鐘家交銀子,賬目是清楚的,鐘家的其他生意,才是大頭,那些在二哥手上管著,爹說了希望我們兄弟和睦,我們像爹還活著的時候,大家各自做好自己的生意,這樣不好嗎,何必要說的那樣分明,就算把鐘家的所有生意,都攬到大哥你身上,你也管不了,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鐘家雖然是你們夫妻管事,可我和三哥,在鐘家也是有份的,總不能我們兩個都在家里吃干飯,眼睜睜地看著二哥忙前忙后,坐享其成?!? 鐘錦的避忌倒是很像心虛,鐘二爺抓到了他的把柄,說道,“九弟你誤會了,那鋪子,都交給我,我也管不過來,不過你剛才說了,那些鋪子,確定是鐘家的,對不對?” 鐘錦沉默片刻,沒有回答。 “那鋪子本該是鐘家的,九弟也承認了。” 鐘大爺很高興,沒想到鐘錦會自投羅網。 鐘錦搖頭,“不,那不是鐘家的,我是想說,二哥是不是想把爹留下的東西全部拿走,把我和三哥養成個廢人,日后只能仰仗你們的鼻息活著,到時候只能被你們拿捏,什么都做不了?” 鐘二爺當然是這個意思,他就是想要全部的鐘家。 但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鐘二太太蹙眉,“九弟,都說了是你的誤會,你只要說那些鋪子到底是誰的就好。” 她只要說是鐘家的,二太太就可以明目張膽地換掉那些鋪子的掌柜,把自己的人送進去,一步一步地蠶食鯨吞,那幾個鋪子每日的進項,聽了都叫人眼紅。 鐘三爺和三太太也聽出些不對來,但都沒有開口,他們和鐘錦不一樣,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鐘三爺覺得鐘二爺肯定不會對他那么絕情。 然而鐘二爺這樣的作為,實在令人心寒。 關盼也幽幽嘆了口氣,“唐先生,您是個明白人,您知道我們為何不能承認鋪子是鐘家的了吧,二哥和二嫂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實際上不過是在排除異己罷了,有這樣的兄長,我們又奉了父親的命令不能分家,只能被困在這里,鋪子再多,二哥可以全部拿走,生意再大,也是二哥的,我們若是不能甘心,就只能在鐘家什么都不做,但凡做了,都是二哥的,我們還有什么活路啊,我們只能背負先父遺命和高高在上的兄長壓迫,困死在鐘家?!? “二哥這樣的手段,沒有考中進士,實在太可惜了?!? 關盼慣會誅心,這句話說得眾人皆驚,鐘八爺一直沉默著,但聽了這話,他都覺得心驚,要真是如此,那也太狠了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