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法?執(zhí)誰家的法?” 陸凡冷冷地盯著馬瑩鳳:“是我陸家的家法,還是你馬家的家法?” “胡鬧!你怎么跟你母親說話的?” 馬天鴻頓時皺起眉頭:“這是你的親生母親,難道你在外面逃竄的這些年,連最基本的規(guī)矩都忘了嗎?” 馬瑩鳳則倨傲地看著陸凡:“行了,我知道你這幾年在外面很辛苦,我也是沒有辦法,在這個真正的幕后黑手抓出來之前,我就算知道你在哪,也不敢輕易去找你。” 隨即,她松了口氣,微笑道:“現(xiàn)在好了,真正害死你父親的真兇尸體,現(xiàn)在就在你身后,你不是一直吵著嚷著要替父報仇,手刃仇敵嗎?他現(xiàn)在死了,難道你覺得我處理的方式不對,而是用你自己的手段,來解你的心頭之恨嗎?” 馬天鴻呵呵笑道:“少年氣盛啊,不過也不怪他,畢竟是殺父仇人,換做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仇人就這么安然死去,畢竟未免有些太便宜了他。” “要不這樣,我馬家有一尊藥鼎,通常里面都養(yǎng)了一些南疆和東南亞那邊辛苦尋來的罕見毒蟲,我外孫要是覺得不解氣,不如就把他尸體扔進(jìn)藥鼎,讓那些社會從飽餐一頓,這樣既解了你心頭之恨,也給我家的藥鼎提供了食料,你覺得如何啊?” “無恥!”陸凡低聲吼道。 “你說什么?”馬天鴻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 “我說你們無恥!” 陸凡攥緊雙拳,已然到了爆發(fā)邊緣。 “陸渠作為我的開智恩師,雖然不曾常駐陸家,卻待我如親人一般,他舍棄玄門之身,如一個老奴,追隨父親鞍前馬后,把一生都獻(xiàn)給了陸家,更是在陸家血夜后,藏著秘密躲藏了三年,從一個玄門世外高人,變成了現(xiàn)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陸凡冷冷地盯著馬瑩鳳:“這是你追殺他的三年!” “夠了!” 馬瑩鳳臉色一沉:“陸凡,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這樣當(dāng)眾詆毀我,到底是何居心?” “陸凡,你可不要太過造次,別忘了,你妻子此時還在我馬家府邸做客呢,她現(xiàn)在身體非常不好,我可是親自下令,讓馬家圣手給你妻子治病療傷,你現(xiàn)在這里第二在再而三地詆毀你母親,同樣也是在詆毀我馬家,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把你妻子從門內(nèi)扔出去,讓她死在大街上嗎?” 馬天鴻也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拿手指著陸凡怒聲呵斥道。 在場之人,沒有一個敢說話。 在他們以為馬瑩鳳給陸凡開出了一個是人都無法拒絕的條件時,陸凡居然嗤對此不聞不問,甚至還三番兩次出言頂撞馬瑩鳳,這是放著隨時可以到手的榮華富貴不要,而選擇跟馬家決裂啊! 馬子聰臉色也是變了幾變,拼命地給陸凡打著眼色。 他雖然也親眼目睹了幻象里的場景,也相信陸凡所說是真,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啊,你別說現(xiàn)在手里沒有證據(jù)了,就算是有證據(jù),也不能在這種場合公然跟馬家翻臉,畢竟馬家的實力擺在這的,胳膊怎么能擰過大腿呢,應(yīng)該見好就收,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說也不遲。 更何況,唐浣溪還在人手上呢,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老婆的生命安全考慮吧? 陸凡似沒有看見馬子聰?shù)哪樕炊锨皟刹剑淅湫Φ溃? “做客?你們還真是有臉說的出來啊,身為人母,為泄一己之恨,偷偷跑到南都,以我母親的名義,把我妻子強行擄走,帶到金陵,讓她徹底跟外界失去聯(lián)系,明為看病,實則軟禁,無非是想逼我就范,安心去當(dāng)你們的傀儡,幫你們名正言順地執(zhí)掌陸家,不給外人留下把柄罷了。” “而所謂看病,我陸凡的妻子,什么時候輪得著他人去管?” “我陸凡,自己就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