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鐘伯庸在楊巧顏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那個教她此惡法的東南亞人,名叫皖塔克琳,是個東南亞女人,天使堂里并沒有這一號人物,鐘伯庸在利用自己在東南亞的人脈打聽過,卻查無此人,已經(jīng)人間蒸發(fā)了。 “一個邪神級別的降頭師,不屬于任何勢力,跟你鐘家沒有任何淵源,卻費盡心機(jī)布下這樣一場大局,試圖讓你鐘家人畜滅絕,斷子絕孫,卻在被破解后徹底消失,你不覺得奇怪么?” 陸凡看著鐘伯庸,饒有意味地問道:“你是不是該想想,這幾年來,你跟天使堂的關(guān)系是不是有什么變化,比如說,資金到位不及時,他們想要的事情你辦不到?” “天使堂作為威震華國的暗殺組織,不可能把所有底牌都放在明面上讓你去查,有些東西,勢必是不為人知的,才能在關(guān)鍵時刻,強(qiáng)勢出手,讓膽敢違背他意愿的人,死在悄無聲息之中。” 陸凡的話,讓鐘伯庸額頭微微冒出冷汗。 他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說道:“確實,自從我父親去世后,我就有了要跟天使堂徹底決裂的念頭,只是當(dāng)初我鐘家支持天使堂所應(yīng)獲得的一些回報,天使堂遲遲沒有履行,才糾纏到現(xiàn)在。” “實不相瞞,那晚我與陸兄弟第一次在高鐵上見面后,我沒有回金陵,就是去上京,跟天使堂商議回報之事。” “結(jié)果,無功而返。” 其實陸凡對鐘家跟天使堂到底做了什么交易,還挺感興趣的。 畢竟鐘家作為江南首富,做的又都是合法生意,不應(yīng)該跟天使堂有過多牽扯才對,即便當(dāng)初愿意去做天使堂的走狗,可是他們的生意性質(zhì),在天使堂那邊又能得到什么呢? 但很顯然,這涉及到了鐘家的底線,就算他問,鐘伯庸也不會說的。 “這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我只管治病救人,其他的,也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外。” 陸凡站起身,看著鐘伯庸說道:“我預(yù)計明天一早就會離開金陵,病人到時有什么情況可以給我打電話,走之前我也會把馬家的事情處理好,你大可安心繼續(xù)做你的生意,馬家不會再為難你。” 他沒有打算從鐘伯庸嘴里套出太多有關(guān)天使堂的信息,鐘家跟天使堂的合作,已經(jīng)不是一年兩年了,而是三十年五十年,可以追溯到天使堂剛剛來到華國這片土地的時間,兩家根源盤根錯節(jié),在自己跟鐘伯庸建立更進(jìn)一步的合作關(guān)系之前,有些事情,鐘伯庸也是不會輕易吐口的。 離開濕地園林,陸凡回到顧合街的別墅,讓唐浣溪換身衣服,要帶她出去逛街。 之前買那些天靈地寶的藥材,雖然花光了陸凡的所有積蓄,但是這次給鐘紫研看病,也掙了不小的一筆出診費,想到馬上就要回南都了,他打算讓唐浣溪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一出現(xiàn),就驚艷整個南都。 金鷹國際購物廣場。 當(dāng)陸凡和唐浣溪從鐘伯庸送給他的那輛阿斯頓馬丁下來時,大廈門前已經(jīng)人山人海,豪車云集。 自古江南出美女,何況是這六朝金粉地的金陵。 在這個號稱江南地區(qū)最奢侈的購物中心門口,隨便一眼望過去,都是最起碼七分以上的各種美女,化了妝,也得八九分,不少網(wǎng)紅,街拍都在這里,一眼掃過去,滿大街都是白花花的大腿,還有黑絲跟吊帶跟高跟鞋。 可即便如此,當(dāng)陸凡把車停好,拉著唐浣溪的手走進(jìn)步行街時,還是非常吸引眼球。 陸凡清秀俊逸,走起路的時候總是臉帶笑意。腦袋微昂,就跟斗勝了的公雞似的,外人看著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驕傲什么。 直到他們看到了跟在陸凡身邊的唐浣溪…… 重病初愈的唐浣溪雖然臉上失去了光彩,可卻如同清水芙蓉,不著粉黛。 那一張素臉卻給人驚心動魄的美。長發(fā)披肩,身材修長。更加出眾的是她的氣質(zhì),走在人群當(dāng)中就像是巡視臣民的女王。 她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只是安安靜靜的走著。可是,所有人的視線還是情不自禁的投放到她的身上。 鮮花插在牛糞上,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