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秋末冬初(上)-《寧毅蘇檀兒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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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沒關系,這人……哼,好啦好啦,知道姑爺不在意這些庸俗之人的說法啦,可是小嬋聽了也不舒服啊,畢竟有辱姑爺的名聲呢。姑爺當時要是當場寫一首詩罵他,小嬋就拿過去直接打到他頭上!”
“呵,他又不認識我。”寧毅將小說翻了一頁,“我坐他旁邊呢。”
“就是這樣才生氣嘛……”
中秋節的那場詩會,到得如今算來已近月余,有關那水調歌頭引起的輿論,到如今一直在變化著,最初的十余天內,對這首詩詞的評價幾乎到達巔峰,關于對寧毅的好奇與議論,那段時間里也是最多的,然后……這輿論便飛快地降下來了,開始往更深層,更特定的方向發展。
這等輿論在市井中傳播的熱度畢竟有其時間性,對于諸多升斗小民來說,中秋過后十天左右的時間里他們或許還會附庸風雅地關注一番詩會中發生的事情,隨后,其它的東西就會漸漸的將這熱度覆蓋,生活本身是忙碌倉促的,當這些人提起那事的頻率降下來,平日里能聽到的有關這事的議論也就少了。
更多的贊嘆、疑問,開始集中于一批批的學人士子身上,水調歌頭這首詞的影響,還是不斷地朝周圍傳——通過這些學人士子的口耳信件,但對于寧毅的質疑與猜測,卻停留在了江寧范圍內。譬如一名身在東京的士子聽了水調歌頭,他的贊嘆不會有多少減弱,但對于寧毅具體是誰,寧毅能否寫出這首詞,他自然不會太過上心,畢竟——太遠了。
武朝與宋朝類似,儒學到達了巔峰,文人士子在社會中比重相當大。這個相當大也是針對之前的千年而言的,即便這是有史以來文人最多的一個朝代,比之寧毅所在過的現代,這個比例也真是太少了,因此,僅僅不到一個月,感受到的東西便已經安靜下來——當然,如同今天中午這般,在外面吃飯時無意間聽到幾名文人不太好的質疑之聲的機會,自然也是有的。
那日與秦老康老說了自己想法之后,康老或許覺得中秋那日的推波助瀾做得有些多余,事后幫忙寧毅活動了一番,隨后據說有些想要來找寧毅討教的學子受到了先生的訓斥。這近月的時間,各種聚會邀請自有許多,請柬全都被寧毅無視了,而真找上門來的討教的人便只有三撥,一撥撲了個空,另外兩撥過來時,見寧毅在給孩子們講論語,首先便找話題:“嘗說半本論語治天下,今日聽寧兄講解此道,想是造詣頗深,不知該當何解?”
這個算是慣性思維了,見對方在說什么便從這上面找話,對于四書之類正書,寧毅過了幾遍,還是有準備的,在現代那種知識大爆炸的時代熏陶過,哪怕隨口說上一段,掐住重點發人深省不在話下,即便劍走偏鋒,對方一時間也難以辯駁。這些人既然過來,自然也準備了其余問題,生僻的也有,只不過以寧毅的風度氣場,即便聶云竹這樣的女子也得被牽制著隨他而走,這幫書生又能如何,一段論語答完,其余的問題根本沒機會提出來,寧毅應付一陣離開,旁人也只覺得他淵博或是高深莫測,事后想想,倒是大多數問題都沒能問出來。
這樣的組團挑釁之外,其實也有私人過來的,有個叫做李頻的家伙每天跑過來似乎是對寧毅隨口說的那些故事很感興趣,于是跑來旁聽,前幾天講完課后他倒是向寧毅提了些問題,主要是對那些故事的看法,要與寧毅討教,實際上這些問題也是句句不離論語之義。他沒有挑釁的意思,寧毅便也與他說了半個多時辰。此后對方便沒有過來了。
在寧毅來說,只要沒有人能坐實他的不學無術,外界有關水調歌頭的懷疑,就都不可能真的變成污名,等到他需要這名氣的那天,要證實可以很簡單。隨時都能做的事情,現在卻是沒什么必要,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放在心上的。
外界的置疑當中,隱隱約約也流傳著有關道士吟詩被寧毅剽竊的傳聞,信的人不多,至于是從哪里傳出去的,自然是查不到了,不過在寧毅這里,對這事卻是早有預期,聽過之后,只是淡然一笑置之。
粉筆的事情,自那日說過后不到半月的時間里康賢那邊便制出了一批,質量還相當不錯,于是由白板進化為黑板的過程,僅僅是用了十余天的時間就已經被完成,如此一來,上課之時倒也方便了許多。具體的成效一時間自然還看不出來,他上課的流程依舊:讀書、釋義、講故事。如此而已,倒是那幫孩子學習熱情的增長是顯而易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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