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時在江寧城里偶遇嚴云芝,岳云見她武藝一般卻堅韌不屈,自然頗有好感,但此時聽了寧忌的陳述,代入其中,許多地方竟覺得便是自己也會這樣做。猶豫半晌,也只能跳起來說:“就、就算這樣……你也不能瞎說啊……” “什么不能瞎說!”寧忌也跟著跳,“他們是壞人!他們跟壞人是一伙的!我還用得著顧及她的名聲!我告訴你,我們華夏軍做事,就是這樣的——” “到最后還不是搬起石頭砸你自己的腳!” “我呸,那些含血噴人的家伙,我遲早全都弄死——” “我來說句公道話,我覺得還是你太沖動……你還年輕……” “……啊?你說什么狗話……你不會說狗話就不要說——” 寧忌一番叫囂,岳云陰陽怪氣幾句,兩人差點又打起來。 對于通山的系列經歷,寧忌曾對曲龍珺提過一次,只是當時著重于“洗清”自己的污名,對于事情的經過一筆帶過,有些含糊。曲龍珺這邊則由于察覺到寧忌心中的在意,對整件事情并未深究,到得眼下才明白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她素來仰慕少年身上的俠氣,此時聽著這經歷,心中卻是溫暖,覺得自己是托付了對的人。 至于成舟海與左文軒,知道對這些事情說教無用,便也懶得開口。那邊吵嚷一陣,直到成舟海說了句:“然后呢。”方才漸漸閉嘴。 然后寧忌離開通山,一路前往江寧,遭遇了一只武藝不錯的光頭小和尚,兩人之后雙雙被污為淫魔;他去到當年的蘇家老宅,然后見到那個唱著嘶啞《水調歌頭》的據說拍了寧毅一磚頭的薛進,此后兜兜轉轉,見證了他與名叫月娘的女子的死亡…… 寧忌說起這些,銀瓶與岳云已經能夠在其中補充不少訊息。他們當時也已經到了江寧,卻是從另一個方向見證了公平黨的內訌,甚至于將訊息一合計,在金街上時,雙方相距便已經極近,甚至于他們都先后對戰了李彥鋒與金勇笙,而到得最后那場大戰,寧忌與小光頭在樓下跟小七取黑旗時,銀瓶與岳云便在樓上陪著左修權。 雙方俱都做出了一番事情。 但當然,當時由于軍令在身,岳云姐弟做的事情,終究不如寧忌的經歷精彩,此時說起來,竟隱隱有些遺憾。 “俗話說,將在外,軍令可以不受?!睂幖呻p手叉腰,教育他們,“這就說明,我是將,你們就是兩個小卒子,懂不?” 銀瓶與岳云俱都扁了臉。 又說到最后的那場大戰,岳云道:“你說,倘若我們幾人一齊聯手,是不是也能跟那個林宗吾戰上一輪?” 當時大戰爆發,林宗吾逞兇當場,岳云與銀瓶便有些蠢蠢欲動,后來見陳凡出現,說的是霸刀討還舊債,他們便不好魯莽上去,但作為江湖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對于挑戰林宗吾這種事,岳云在心中恐怕也早已想過無數次。 不像銀瓶,更想挑戰的是西南的寧先生。 寧忌想了想,卻也哼了一聲:“打什么打,我那兄弟不許我打……你看我最后不也放了胖子一馬……” “你是僥幸逃命、茍延殘喘,我要是你,就當場死在那里。” 雙方又是一陣叫囂。 時光悠悠,令人唏噓,此時又說起江寧的遭遇,眾人又有了更為復雜的感覺。成舟海與左文軒更在意的是薛進的遭遇,聊得幾句,以茶祭奠。岳云說起嚴云芝的去向,寧忌則并不在乎。 之后寧忌與曲龍珺相逢,來到福州這一路相對簡單,略聊了聊與左行舟的重逢,又論及后續的發展。寧忌抨擊岳云傻瓜的毫無作為,岳云則是有些默然,他心中擔憂左行舟的下落,此前還吃了陳霜燃的暗虧,害得一個小女孩無辜受害,此時挨罵,也覺得自己是活該。 寧忌隨后說起自己在外頭已經搭上的線,看著成舟海。成舟海卻笑:“你要做什么,我又不攔著你,相反,今日懷云坊的這場戲,也恰好替你免去了后顧之憂,你大可打著為兄長復仇的名義大大方方的與那兩方勾連,龍姑娘待在公主府,安全你至少可以放心。只是銀橋坊的攤子不好擺了,接下來,官府要通緝你?!?br> 寧忌仍舊有些氣悶,但細細思考,曲龍珺待在這里,確實又比待在懷云坊安全,便沒什么好說的。倒是曲龍珺隨即插了一句:“不過成大人,我們二人在銀橋坊擺攤掙的錢,今天打碎了的那些東西,你可得賠給我們?!?br> 成舟海哈哈大笑:“那有什么關系。” 曲龍珺說了個數字。 成舟海臉色一變:“……我呸!就擺一兩月的攤子,哪能掙那么多!難怪朝廷缺錢,我看你們就是禍國殃民的奸商!” “哈!”寧忌拍案而起,“我可告訴你,成叔你陰我歸陰我,這錢你可得一文不少的全給我賠來!要不然……我回去告訴我爹娘,他們對錢可不含糊——” 雙方一陣吵鬧,隨后倒也拉近了距離。 這日懷云坊的院子已經被炸了,已經無法再回去,寧忌與曲龍珺便被安排在這公主府后的院子里住下。到得四下無人時,寧忌與曲龍珺說起,按照西南那邊的訊息,小朝廷這里,聞人不二與成舟海皆還算是可信的,至少他們都曾與寧先生共事,也都知道寧先生的作風,因此不會做出結死仇的壞事來,寧忌的認慫也是源自于此,相對于陳霜燃、蒲信圭這些壞人的毫無顧忌,真“落”在成舟海的手上,其實倒也不會出什么大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