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憤怒在心中翻涌…… 嗡嗡嗡的聲音在耳邊響…… 身體顫抖,連同落在院子里的陽光的顏色,都變成了灰色…… 周圍竊竊私語,似乎有各種各樣議論的聲音…… 母親站在不遠處的屋檐下,哭成了淚人,幾個弟弟妹妹也都在著急,寧珂從房間里端著水走過來,之后被罵了,哭著走回去…… 寧忌跪在院子里,鼻青臉腫,在他的身邊,還跪了同樣鼻青臉腫的三個年輕人,其中一位是秦紹謙家的二公子秦維文……寧忌已經懶得在意他們了。 憤怒在心中翻涌…… 華夏二年,四月底,寧忌經歷了他這十余年來,最屈辱的幾天…… *************** 下午的陽光照射在山崗上,十余道身影在崎嶇的山道間行走,間中有狗吠的聲音。 “走這邊。” 寧曦與閔初一都是這隊伍中的一員,他們一路前行,進入深邃的樹林,追逐著可能的目標。 即便是一貫和善的寧曦,這一刻臉色也顯得格外陰沉嚴肅。閔初一同樣面色冷然,一邊前行,一邊密切注意著周圍所有可疑的動靜。 陽光漸漸西斜的時候,有人在前方發現了一些痕跡,寧曦、初一等人趕了過去,那是在一處懸崖邊上,發現了一些雜物,有小小的包裹、吃剩的干糧,有女人的手帕,還有帶著一點血跡的小本子…… “人呢?” 寧曦將那小本子拿過來看了片刻,問道。 “似乎是……掉下去了。” 懸崖邊有人失足滑落的痕跡,日漸西斜,下方的山澗看來深不見底。 “準備繩子,我下去。”閔初一朝周圍人說道。 寧曦一手將她拉得遠離開懸崖邊沿:“你下去干什么,我下去!” 搜尋隊的隊長頗為為難,最終,他們栓起了長長的繩索,讓隊伍中最擅長攀援的一個瘦子隊員先下去了。 夕陽在天邊燒得彤紅,眾人在懸崖上生起了火焰,待到天色漸漸黑了下去,那瘦子才順著繩索回來了。 “下方太深,一時間搜索不完,我在崖壁邊仔細找尋了幾遍,暫時未找見尸首。” “掉下去被野獸叼走了也是有可能的,有見到血跡嗎?”寧曦問。 “……不曾發現,或許得再找幾遍。” “今夜先休息,明天日出,我跟你們一起下去找。”閔初一在一旁說道。 篝火在懸崖上熊熊燃燒,照亮營地中的各個,過得一陣,閔初一將晚飯端來,寧曦仍在看著地上的包袱與種種物件:“你說,她是失足掉落,還是故意跳了下去的。” 閔初一皺著眉頭:“生要見人、死要見尸,見到了再說……若那女人真在下面,二弟這一輩子都說不清楚了。” ***************** 夜晚時分,張村下起雨來。 寧忌、秦維文等人仍舊在院子里跪著,雯雯、寧珂、寧河等一眾孩子撐著雨傘站在他們旁邊,為他們遮去了一些雨水。 寧毅已經離開家里了,他在附近的辦公室里,接見了匆匆趕來、暫時負責這次事件的侯五:“……發現了一些事情,這個叫于瀟兒的女人,可能有些問題。根據部分人的反應,這個女人在附近風評不好。” “風聞奏事就不要搞了,她一個年輕女人沒結婚,當了老師,老派人的看法當然不好。說點有用的。” “于瀟兒的父親犯過錯誤,西北的時候,說是在戰場上投降了,當時她們母女已經來了西南,有幾個證人,證明了她父親投降的事情。沒兩年,她母親郁郁寡歡死了,剩下于瀟兒一個人,雖然說起來對這些事不要追究,但私下里我們估計過得是很不好的。兩年前于瀟兒能從和登派出來當老師,一方面是戰事影響,后方缺人,另外一方面,看記錄,有些貓膩……” 寧毅蹙了蹙眉:“接著說。” “兩個多月前,秦維文到桑坪,私下里確實跟她建立了戀愛關系,但兩人都沒往外說。具體的過程恐怕很難調查了,不過今天去的第一撥人,在這于瀟兒的家里,搜出了一小包東西,男女之間用來助興的……春藥。她一個十八歲的年輕女子,長得又漂亮,不知道為什么會在家里準備這個……從包裝上看,最近用過,應該不是她父母留下的……” 侯五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小包東西來,寧毅擺了擺手:“不算實證,都是猜測。” “目前只有這些。” “人在找嗎?” “正動用最大的人力在找,不過這個女人消失幾天了,能不能找到,很難說。” “先去找吧。”寧毅道。 侯五點頭,告辭而去。 ***************** 清晨,張村的院子里,四個人仍舊跪在那兒,雯雯、寧珂等孩子還睜著彤紅的雙眼為他們打傘,天空中,雨漸漸的停了下來。 朝霞吐露,遠在數十里外山間的寧曦、初一等人拴好繩子,輪流下到山澗之中尋找。 晌午時分,一隊人馬飛快地朝張村這邊過來,為首的是獨眼的將軍秦紹謙。他一路走進院子里,在途中操起了一根木棒,進去之后,砰的一聲將秦維文打翻在地。 附近房間里,雯雯、寧珂等孩子徹夜未眠,此時還在休息,隨后都被驚醒了。 “操!一幫沒腦子的東西,為了個女人,手足相殘,老子現在便打死你們——” 他的棒子不僅打翻了秦維文,隨后將一棒打翻了寧忌,兩人各挨了一棍之后,院子里的蘇檀兒、小嬋、云竹、錦兒等人大都沖了過來,紅提擋在前方,西瓜順手奪下了他手里的木棒:“老秦!你不準亂來!誰準你打孩子了嗎!” “事情還沒弄清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