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說到這里,目光望著于和中,于和中與她對望片刻,眨了眨眼睛:“你是說……其實……那個……” “不著急,于兄你還不清楚華夏軍的樣子,反正要呆在成都一段時間,多想想。”師師笑著將糕點往他推過去,“不過我可不是什么大頭頭,沒辦法讓你當(dāng)什么大官的。” “家里人都還在石首呢,他們都在那邊住了幾年了,好不容易才定下來,大家不是都說,幾年內(nèi)不會再打仗了……”于和中絮絮叨叨。 師師點頭:“知道知道,而且這兩年打仗的可能確實不大。嗯,你之前說聽到華夏軍的情況,還聽說了什么?” “就是你的事情啊,說你在軍中負(fù)責(zé)外交出使,威風(fēng)八面……” “嗯嗯,是這么說的嗎?” “當(dāng)然是啊,然后還有許多人因為你的原因得了庇護,像是李景深、聶紹堂、于長清……這些人以前在川四路都有權(quán)有勢,如今都會來拜會你,還有誰對外面說了話,以后都會支持你。了不得了李大人。你看北方有個女相,南邊有個你……” 師師一邊吃糕點一邊笑著:“那就是瞎說了,樓相很厲害的,我望之莫及,華夏軍這邊,不說立恒家里的幾位夫人,就算是竹記的幾位女掌柜,那都是一等一的厲害人物,我比不上……然后呢?還有什么有意思的?” 于和中猶豫了一下:“說你……原本可以成一番大事的,結(jié)果四月里不知道為什么,被拉回去寫本子了,那些……小故事啊,青樓楚館里說書用的本子啊……然后就有人猜測,你是不是……反正是得罪人了,突然讓你來做這個……師師,你跟立恒之間……” 他吞吞吐吐,隨后道:“你要是覺得我多嘴,你就不用說。” “那我就不說了。”師師口中冒出這么一句,靠在桌子上,捂著嘴笑,她以往待人和煦之時便有古靈精怪的一面,此時倒也并不引人反感,于和中道:“那就算……”只聽得師師又說起來:“你們真是愛胡思亂想……” “我也是聽別人提起的,不是有些擔(dān)心你嘛。” “我沒事的,雖然……還沒把自己嫁出去。” “那他們怎么把你從那么重要的事情上調(diào)回來……” “當(dāng)然是有正經(jīng)的原因啊。”師師道,“和中你在成都還要呆這么久,你就慢慢看,什么時候看懂了,我把你拉進華夏軍里來……和平雖然會持續(xù)幾年,但將來總是要打起來的。” 她說到這里,面上才露出認(rèn)真的表情,但片刻之后,又將話題引到輕松的方向去了。 陽光依然和煦、暖風(fēng)從湖面上吹拂過來,兩人聊得開心,于和中問及華夏軍內(nèi)部的問題,師師不時的也會以調(diào)侃或是八卦的姿態(tài)回答一些,對她與寧毅之間的關(guān)系,雖然不曾正面回答,但說話之中也側(cè)面證實了一些猜測,十余年來,她與寧毅時遠時近,但總之沒能順利走到一起去。 聊到正午時分,師師讓女兵小玲從廚房叫來幾樣飯菜,便在這邊院子里用了午膳,之后似乎有人過來拜訪,她才送了于和中出去,并且約好之后再見。 穿過成都的街頭,于和中只覺得迎賓路的那些華夏軍老兵都不再顯得恐怖了,儼然與他們成了“自己人”,不過轉(zhuǎn)念想想,華夏軍中極深的水他終究沒能見到底,師師的話語中到底藏著多少的意思呢?她到底是被打入冷宮,還是遭遇了其它的事情?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他們才聊了一次,沒能說得清楚的緣故。只要多見幾次,許許多多的狀況,師師或許便不會再含糊其辭——就算含糊其辭,他相信自己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對于師師提起的加入華夏軍的可能,他眼下倒并不熱衷。這天下午與嚴(yán)道綸在約定的地點再度碰頭,他跟對方透露了師師說起的華夏軍中的不少內(nèi)幕,嚴(yán)道綸都為之眼前發(fā)亮,不時贊嘆、點頭。其實不少的情況他們自然有所了解,但師師這邊透出的消息,自然更成體系,有更多他們在外界打聽不到的關(guān)鍵點。 于和中也因此感到滿意,加入他還完全不了解的華夏軍,托庇于師師,他的能力能否在華夏軍中脫穎而出呢?這中間的可能性其實是不大的。但是只要有師師這條線在,他在劉光世劉將軍那邊必然受到重視,他知道該如何待價而沽,經(jīng)營好這一輪關(guān)系。 休戰(zhàn)可能只有幾年時間,但只要利用好這幾年時間,攢下一批家財、物資,結(jié)下一批關(guān)系,即便將來華夏軍入主中原,他有師師幫忙說話,也隨時能夠在華夏軍面前洗白、反正。到時候他有了家產(chǎn)、地位,他或許才能在師師的面前,真正平等地與對方交談。 而在另一方面,如果之后嚴(yán)道綸或是劉光世將軍真的看重自己與師師、與寧毅的這份關(guān)系,要以此為契機展開聯(lián)系、往來交易,自己便非常有可能被對方留在成都作為溝通的使者和渠道,那時候自己或許可以每日以對等的身份見到師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