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心中正自煩亂,陡然聽見下方傳來騷動,只聽那左繼蘭一聲道:“你干什么——”隨后便是一聲慘叫,混亂響起來…… *************** 對于進京之行,左繼蘭并沒有太多可想的,在他而言,一切的事情都可以按部就班:拜訪堂叔左厚文,拜訪與自家相好的官員,以及替齊方厚向一些京官大員轉交信件。這些東西做到了,對相府的壓力就會成型,對那寧立恒的壓力便更大,他是要上門打一聲招呼的。他已經想好了,作為左家的繼承人,他會對對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在話語的最后,他會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這次我下不來臺,一定會弄死你。” 話可以說明白一點。沒有關系。 雖然驕傲,但他并非沒有理智之人,相反,他尤其知道這次進京,需要雷厲風行,因此他沒有耽誤什么時間,進京之后迅速走訪眾人,將意思遞到。見到李師師的詩會,他實際上是去見其他幾位叔伯的,堂叔左厚文知道他對李師師有點興趣。安排了這個“中人”的主意。待到李師師走后,也曾笑著跟他透露“我可是給你制造機會了哦”這樣的意思。 左繼蘭只是驕傲地笑笑,他心中并沒有尋芳問柳的心思,但李師師比較漂亮。氣質也好。如果這次上京能順便帶走一顆芳心。那也是不錯的。 京城之中,恐怕許多人都眾星捧月地哄著這個花魁,他并不這樣做。到了礬樓,丫鬟讓他進去坐著等,他只在路邊等等。也是給對方一個意思:你快點給我出來。一些女子可能因此惱怒,但他是有這個資格的,許多女子即便開始生氣,最后還不是乖乖被他馴服。女人嘛,主要就是賤。 不過這一次,對方可能真的有事,讓他等了好一會兒,有可能是想要對他欲擒故縱,故意拿捏一下。不久之后,他與前天拜訪了的公布李員外見到,聊了一會兒,心中卻有些不耐煩起來:這女人,不知道他是來做事情的么,誰跟她玩這些虛門道…… 也是因此,他火氣有些他,當路上一個行人陡然撞過來,他順手便將對方推了出去:“你干什么——” ***************** 相對于左繼蘭的從容與理所當然,王致楨更加知道權力場中那種錯綜復雜的感覺,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這次上京,左家帶來的是對相府、對寧毅的一份壓力,而天下各種地方,一絲一縷的壓力都在朝這邊聚集過來,最終他們都得妥協,這才是精髓所在。 這是堂堂之道,權勢凝聚的精髓、偉力所在,真正的力量,不是一個宰相、甚至一個皇帝的頭銜就能代表的,真正的力量在于順勢而動,權力再大者也必須妥協。而他,一個身負淵博才識卻數次落榜的才子,最終推動了這大勢的一部分,淹沒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 李相、秦相、李頻、寧毅以及與他們同流的一些人,也許很硬氣,但他們會明白什么是大勢。荒年死人,他也很遺憾,但人之**豈能壓制?若是有一天讓他走上高位,他將會有更厲害也更合理的手腕去改變這一切,而不是像他們這樣愚蠢。在這之前,他很樂意看到這些蠢人的崩潰和妥協。 因此他也很期待今天的這次見面。對方會表現出怎樣的態度來呢?厭惡還是有禮?謙和或是暴躁?但任何聰明人,必會明白什么是大勢所趨、無力回天,他也準備了一番話要教導對方明白這一點。 河東路壓過來了,左家壓過來了,齊家壓過來了,還有天南地北無數的人都在壓過來…… 他倒是沒有想到接下來的這一幕。 “你干什么——” 左繼蘭將那撞在他身上的乞丐一推,那乞丐砰的摔在了路邊,然后是殷紅的鮮血從頭上流出來。 左繼蘭與王致楨都愣了愣,隨后明白過來:“他娘的,你跟我碰瓷啊!也不看看什么地方……給我打死他。不,抓住他,送開封府嚴懲!” 左繼蘭這樣吼著,旁邊的侍衛立刻就過來了,要將地上那頭破血流的碰瓷乞丐抓起來,與此同時,已經有開封府的捕快結隊過來:“你們干什么……” “喂,兀那捕頭,你給我過來,這家伙光天化日之下擺明碰瓷,定要將他抓去嚴懲——” “青天朗日,你們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行兇——” “這位捕頭,我乃工部員外李竟……” “抓起來!” “對……” “你們干什么……” “快去請郎中,這邊要死人了——” “蓄意傷人……” “喂喂喂,干嘛,不想活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