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心是這樣想,又知道這等想法在許多人看來,多少有些天真。此后幾天里,在關注著童舒兒案進展的同時,她也略略打聽了南北兩面的災荒情況,與她來往的人也有些了解內情的。說了今年的受災狀況。而后商販們囤積糧食,抬高糧價,已經將范圍擴大到南北好幾路的程度!人們說起這事,多半也要嘆一口氣。今年多半有不少人要死了。隨后又說起那些囤糧者的毫無人性。 如此一致到八月二十二的這天。第一輪的忙碌過后,晚上恰好空出些時間來,師師跟李蘊告了假。離開礬樓去寧府拜訪。登門之時遇上蘇定,才知道寧毅還在竹記處理事情,她于是又折回竹記,通報過后,一名掌柜的請了她進去,讓她在偏廳等等,道是東家正在開會,待會出來:“東家方才還說了,正好找師師姑娘也有些事情。” 師師便在偏廳里坐下來了。 **************** 同一時刻,礬樓外的街道上,一名穿戴華貴的男揮著折扇,在夜色信步而行。在他的身后,跟著馬車以及多名隨從。 手搖著折扇,看著一路而來這繁華的情景,男的臉上露出的是淡淡的笑容,他偏頭對身邊的人低聲說道:“杜成喜啊,朕,有時候在宮墻上往外看看,那一片燈火繁華,但總還是覺得高處不勝寒,只有每次出宮之時,置身于這繁華之,才覺得,這才是京城該有的樣,就像是朕最近讀到的詩詞,一夜魚龍舞啊……好,到了,我們進去吧。” 此時出現在這里的,乃是微服出宮的景翰帝周喆。最近這段時間,朝堂上醞釀著一絲不和諧的氣氛,若在平時他多少會有些煩,但近期對北方戰事的順利,將他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他以輕松的心態看著這一切的發展,又抽出了時間出來散散心。礬樓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上次來沒有見到李師師,讓他覺得有些遺憾,這一次若能見見,想必會心情不錯。 不過這一次,對方又不在礬樓。認出這位是上次高太尉帶來的皇家貴胄,媽媽李蘊連忙出來,拼命道歉。周喆倒是頗有氣度的,揮揮手表示并不在意,便叫了另一名花魁作伴。 周喆并不常來礬樓,但看李媽媽的姿態,他顯然身份絕高,樓的一些丫鬟私下里便議論起來。待到不久之后,周喆出來時,卻無意間聽到了兩名丫鬟的對話:“那說起來,師師姑娘今天是去哪里了啊?” “聽說是去找寧毅寧公了,你也知道,他們兒時便是朋友嘛……關系挺親熱的。” 周喆皺了皺眉,隨后便對著身邊的大內總管杜成喜笑了起來:“杜成喜啊,這個寧毅寧立恒哪,可不簡單哦。” 杜成喜皺眉道:“小的知道,皇……老爺方才吟的那句詩,是他作的。” “哎,不是這事。”周喆笑著,“我上次來啊,這位師師姑娘便是去替什么竹記做表演去了,這竹記就是他家開的。也就是說,這位寧公,兩次搶走了朕看上的女,難道還不厲害?哈哈……” 他這樣說著,聲音卻不高,走出一步,回頭看看杜成喜的表情,才陡然皺起眉頭來:“你啊,不要露出這種樣!不要因為這種事找人的麻煩!才佳人,風流佳話,自古皆然,我只是閑暇時出來尋點樂,他又不知道,這能算得了什么事!跟你說,這寧立恒乃是右相手下得力的人,是個人才!這也是我跟他的緣分哪……好了,忘了這事,你當……朕是昏君么?” 再度壓低聲音說了最后那句,他轉身露出了笑容,回去陪佳人去了…… ****************** 竹記,搖曳著燈火的大房間,二十余人聚集其,看著正前方黑板上的一張大地圖,寧毅還在上面一面說一面圈圈點點,這邊的掌柜,低聲跟寧毅說了一句話,卻是:“師師姑娘要走了。” “嗯?”寧毅眨了眨眼睛。隨后看看眾人,“有點事,先出去一下,待會回來我們繼續說,不二,怠慢了。”房間的末端,今天才回京的聞人不二其實也在聽他說事情,此時笑著向他拱了拱手。 寧毅與那掌柜追出去:“還沒有走遠吧?” “方才說,應該還沒走遠。” “真是……正好有事要拜托她,干脆叫她一起進來聽算了……” 寧毅低聲說著。快步走出去。快到竹記的側門時,才趕上師師與她的丫鬟:“李師師,等等,這么快就走。我正好找你有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