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呵,那個是要面對的事情……但不是原因。”寧毅微微搖了搖頭“原因是……在逃亡的時候,有人餓肚子,差點被餓到死,有……很小的小女孩……還有錢希文,跟他家幾個孩子的死……呵,我不是鐵石心腸,很多時候,我會覺得很可憐,會覺得看不下去,看不下去,我會想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其實所有的時候,你愛身邊的人,愛國家什么的,不是沒有理由的,要有值得的東西,如果說身邊全是梁山上的那類惡人,如果都是那些扶不上墻的令人厭惡的東西,遼人南下又如何?他們死光了,我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然后……我看不下去了……” 寧毅閉上眼睛,過了一陣子才睜開:“你……你的事情,我看不下去了,我很喜歡你,我也覺得你很好,可那兩天在樹林里,我想到很多東西,我看到你吃那些生的東西時……我看不下去了。我不是可憐你,你別覺得……我可憐你……我只是很感動,對你,世道不該這個樣子……” 紅提哭了起來。寧毅沉默了一會兒,感到思緒快要到達極限。 “我以前曾經問過你,你想要什么,教我武功,你說為萬世開太平,那個時候都是玩笑,可現在不一樣了……我想要你,你開不開心都是我的,但我想盡量讓你開心,所以我想問你……再問你一次……” 寧毅將手臂抬了抬,扭頭望著她,有些虛弱地笑了起來。 “我想問你……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是可以讓你開心的,不管是再大的愿望……” 他的語氣微弱起來,窗欞上有女子低聲抽泣的剪影,微弱的聲音像是響起在風里。 “你說出來,我會去拿到它,綁上蝴蝶結以后……送到你的面前……” “……我可能要睡會兒……不要走了……好不好……” 時間在夜風輕撫中逐漸過去了,寧毅時而醒來時而睡去,精神上的傷勢導致了精神的虛弱,以及迷迷糊糊中的些許依賴。醒過來,心中想起時,必定確認一下紅提是否還在,但這樣的情緒當中,或許連他自己都有些迷糊。紅提為他舒緩血脈完畢,勸說他定下心神,不要多想,但寧毅只是搖搖頭不肯,拉了她的衣服,幾次這樣之后,紅提褪去鞋襪,只好去到床鋪里側,挨著他睡下,以此證明:我走不掉了。 但寧毅此時都未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此時醒來,或許已經是模糊的深層意識,記著不讓紅提走,心性上卻有著屬于他上一世的霸道,醒來兩次之后,便去解紅提的衣服。理由是——將她脫光光了,衣服扔掉,就走不掉了。 紅提眼下雖然對他依順,對于此事終究是害羞的,寧毅醒來時對她動手,迷迷糊糊地說話,她也只能盡量小心地將寧毅抱住,臉貼著臉,身體貼著身體,一遍遍地承諾不再走了。而在聽懂寧毅意圖之后臉頰上的滾燙,也只能她自己盡量地在寧毅臉上摩擦著,壓抑下來…… 過了許久,寧毅才真正的沉睡過去,此后天色漸明,直到這日中午,寧毅方才醒過來,紅提依然守在他旁邊,替他按摩舒緩頭上的血脈。舒服的觸感中,寧毅再度沉睡過去,直到這日下午,將至傍晚了方才醒來。 他臉色蒼白,身體沒什么力氣,腦袋也有些集中不了精神,但畢竟已經能夠走路了。這天夜里又在驛站住了一晚,紅提守在寧毅房間里,到得天明時方才悄悄離開,回去昨日給自己訂下的房間。她已經承諾不再離開,只是師徒之份,終究有些不好明目張膽地亂來。再過一日,一行人回去儀元縣,紅提已經恢復了作為“師父”的本色,拿出宗師氣度,擺出冷冰冰的面孔,人前守著規矩,只是在人后,與寧毅的說說笑笑,卻是親近了太多。 兩人之間心結暫解,便是與原本無異的日子此時也已經開心得太多。寧毅此時還有傷勢需要等待慢慢痊愈,不能過度傷身用腦,能推的應酬便大抵推去,但即便寧毅不在,紅提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的欄桿上,又或是出去周圍走走逛逛,也覺得一切都是生機盎然。 她原本下山之時,本著“這一次以后便再不見他”的心情過來,也曾想過與寧毅之間發生些什么。但自從認下這個師父的身份,又被周侗規勸后,終究覺得發生些事情也是傷心。而此時心結解開,對于要發生些關系的心情,反倒并不多想了。寧毅那天晚上的手段雖然粗暴,但平日里還是非常講分寸,只是四下無人時,這位武藝高強的宗師級女高手會被寧毅推在墻上親吻雙唇無法反抗的事情也是有的,此時若有人過來,紅提還得整理衣服,做出十分正經的冰冷模樣來。 有時候寧毅會將紅提帶去服裝店,給這位師父選擇一些比較適合她宗師和武林高手身份的衣裙,寧毅的想法往往奇奇怪怪,紅提也沒法說什么,只得由他擺布。 而事實上,兩人都知道,或許這段時間過去以后,又將是一次長長的別離。 每日夜間,紅提仍會給寧毅推宮過穴調理身體,如此過得幾天,寧毅身體漸漸好起來。便召集眾人一路過去武瑞營,接收那些曾在梁山殺過三個人以上,而被扣留下來的梁山降卒。與此同時,濟州一地的綠林,正陷在一片巨大的混亂當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