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消息傳來之后,外部的混亂才漸漸定下來,烏家與薛家明白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機會,但在這近半年的時間里,他們也已經(jīng)獲利甚豐,許多上下游商販在這幾個月里站了隊,就不好再回投蘇家。只有在蘇家內(nèi)部,是一片木然的景象,兩個人平安回來的意義,不止是簡單的回來而已,他們在逃亡路上救下了諸多達官顯貴,誰知道有沒有能把觸手伸過來的,而且就算不會立刻伸手過來,蘇家大房的關(guān)系、人脈也不知道膨脹到了什么程度,一個屋檐下,如果說他們往后要秋后算賬,往后真是躲都躲不過。 只有在這段時間內(nèi)一直傾向于大房的眾人,此時知道迎來了曙光,如蘇文定蘇文方等人,這幾日里又開始跟人說起來:“知不知道當初在逃亡路上那些人是怎么跟二姐夫稱兄道弟的,我跟你們說,當時情況真的是兇險……” 有人得意,有人就要糾結(jié)。幾日時間里,二方三房以及親近這邊的一些蘇家親族雞飛狗跳。有的已經(jīng)開始擔心秋后算賬,忐忑著跟人商量要不要將最近這段時間吞掉的大房鋪子、物資還回去,也有仍舊強硬的,如同蘇云方,則在院子里拍著桌子嚷:“就不還了,那種情況下,我替他們操心是理所當然的。看他們能把我怎么樣……” 雖然壓力已經(jīng)下來,但緩沖的時間還是有一陣的,畢竟一開始傳來的消息是蘇檀兒可能在外面在下孩子再回來,但也就在三月初一的傍晚。報知二小姐二姑爺在碼頭下船的人就已經(jīng)到了。寧毅與蘇檀兒這次從鎮(zhèn)江啟程算是臨時起意的,沒有著人提前告知,下船之時才安排人快速回府,消息還沒完全傳遍,馬車就在門口停下了。 還未完全落下的夕陽之中,寧毅與妻子踏入蘇府大門,下人、管事迎了上來。路過的蘇家子弟過來打招呼。在所有人的眼中,這對離家一年的年輕夫婦,身上看來都有了一種與以前完全不同的氣場。 在那樣兵兇戰(zhàn)危的局面下,救下了許多人,也結(jié)識了許多人,這些人中有富商有官員有大儒,雖然這些關(guān)系具體是個什么概念大家還不能清楚,但已經(jīng)不妨礙大家展開遐想。而且。這個原本只能說是十步一算的寧姑爺,在杭州那樣兵兇戰(zhàn)危的情況下,甚至直面過方七佛、王寅、石寶那樣的大煞星大魔頭——在蘇文定與蘇文方回來后講的故事中。說得最多的,便是當初太平巷的那一戰(zhàn)。 而如今他們回來了,一切都有實感了。 那個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年輕姑爺,他親手殺過人啊。讓朝廷軍隊反敗為勝,間接殺了那幫造反者幾千人,甚至是親自面對著那些最兇殘的反賊都絲毫不落下風的人啊。這個到底該算是怎樣的概念。 由于消息才傳開,趕過來迎接的人倒是不多,蘇檀兒與寧毅在這個家畢竟也算不得什么長輩。回家就是回家了,杏兒娟兒等人招呼著下人將一些簡單的東西往小院里搬,隨后過去整理。寧毅與蘇檀兒則首先往蘇愈那邊過去,當他們抵達那邊院子,拜見了老太公之后,蘇伯庸也已經(jīng)讓人推著他的輪椅過來了。 就務實層面上來說,要處理的問題不少,但蘇檀兒已然有了九個月的身孕。以休息為上。寧毅的解決方法倒也是簡單粗暴的,將這次杭州之行的大致情況說了一下,到底有了些什么關(guān)系,結(jié)識了一些什么人,順便將江寧可以拜訪的一些官場、商場關(guān)系擺在了蘇愈蘇伯庸的面前。 “接下來蘇家的布商生意要沿長江往秦淮方向發(fā)展過去是沒問題了。至于家里可能發(fā)生了一些事,爺爺和岳父處理一下吧,檀兒最近便不插手這些了,安心養(yǎng)胎。” 這些事情說完,陪著檀兒回到院子,大家都還在整理東西,此時已經(jīng)有一撥一撥的人過來,多是家中親族,如蘇文定蘇文方等人,也有原本親近二房三房的一些人,過來隱晦地表示道歉。而二房三房的眾人自然也在盯著這邊的動靜,想看看寧毅與蘇檀兒準備拿他們?nèi)绾危谛≡寒斨幸灿腥碎_始跟寧毅蘇檀兒說起幾個月來蘇家的狀況,是想要慫恿報復了,不過對這類問題,寧毅也就是一句“風物長宜放眼量,不要對這些小事斤斤計較了”打發(fā)過去,然后將人送走不讓他們多打擾蘇檀兒。 蘇仲堪蘇云方等人得到這種說法,心中倒也隱隱的松了一口氣。蘇云方說:“倒也識點大局,都是一家人,他再厲害能怎么樣,真要對一家人動手么,老實說,雖然他們從亂軍之中回來了,但家事不比外面,他們也未必能對我們做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