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們唯有拼了命的回返,恨不能燃燒精血來讓速度更快上那么一分。 場面徹底失控,如此的局面之下,宙天神界的威嚴已全然無用。宙清風也急聲道:“父王,我們快回去,那些入侵的魔人似乎遠超預料的可怕,否則……否則可能真的來不及了!” “……”宙虛子玄氣運轉,極力想要保持冷靜,但他的胸腔在劇烈起伏,那徹骨的寒氣早已從心魂蔓延至四肢。 耳邊的傳音,竟開始帶上了絕望的哭嚎……界中有太宇和一眾守護者、長老鎮守,有著億萬的宙天子弟,又是他宙天的主場,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惡劣到如此程度。 “走!”他咬齒欲碎,一聲號令下,宙天神界的所有人也再不敢有半分遲疑,風暴卷起,全速回返而去。 “想走?”池嫵仸妖艷的嘴唇輕輕抿起:“問過本后了嗎!” 池嫵仸身上黑霧散開,一道黑綾輕拂而出,霎時劃開一道萬丈黑痕。 如同憑空切開了一道橫向的黑暗深淵。 “深淵”之下,天地斷裂,那些實力較弱的宗門弟子一瞬間被“深淵”吞噬,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化為虛無。 砰砰砰砰砰??! 一眾強者狠狠栽落在地,有的當場重創……但,沒有一個人回身反擊,連頭都沒有回,而是馬上又起身飛起,搏命般的沖向南方。 東域北境,頓時呈現出無比詭異而滑稽的一幕:前方,浩浩蕩蕩的東域玄者全力南遁,后方,只有池嫵仸一人,卻是攆動著千萬的東域玄者,每一次出手,都會收割無數的性命。 明明差距極大的陣勢,卻愣是無人回首反擊。 他們的老巢正在被魔人攻陷,若是遲那么一分,說不定宗族盡葬。 根都快沒了,哪還有心思迎戰池嫵仸。 轟?。。? 宙天神帝猛一回首,拂塵甩出,與池嫵仸的力量當空相撞。與此同時,他手中三枚異色晶珠破碎,現出三個小型傳音玄陣。 “梵帝、星神、月神……宙天遭襲,狀況極劣,請速救援!” 傳音玄陣消散,宙虛子總算心中稍定……他從來自宙天界的傳音中得知,連通各大王界的次元玄陣也已被摧毀。 但以其他三王界的距離和極限速度,幾個時辰定可到達。 以他宙天神界留守的力量和數十萬年的積累,就算戰況再惡劣,也不至于支撐不了幾個時辰。 隨之,他猛然回身,直迎池嫵仸,口中一聲低吼:“你們速歸宙天,不得停留!” 轟?。?! 宙天神帝與北域魔后的力量猛烈撞擊,瞬間天崩地裂, “魔后!你北域自毀星界,禍我宙天,如今又如此荼毒我東域萬生!” “魔心歹毒,罪惡滔天,天地不容!你們就不怕遭天道毀滅嗎!” 宙虛子手中拂塵每一次揮舞,都會釋放出耀如天日的玄光,他怒目凝威,口中吼出著鏗鏘怒言。 池嫵仸卻毫無回應,唯有唇角的弧線變得格外譏諷。 她手指點出,魔瞳微閃,瞬間天地無光,一個巨大的黑暗領域如魔淵覆世,將宙天神力盡數吞噬,又在下一瞬間,將宙虛子生生逼退數十里。 無論是玄力,還是靈魂,宙虛子都并非池嫵仸的對手……萬年之前,宙虛子便深知此點。 但池嫵仸要挫敗宙虛子,也絕非短時間內可以做到。 神帝之間的惡戰在任何地域都極少發生,因為他們哪怕只是最簡單的力量碰撞,都會造成凡靈無法想象的災難。 池嫵仸的黑暗之力帶著一股幾欲摧天噬世的威壓,強如宙虛子,面對池嫵仸的力量亦會未戰先怯,且哪怕魂力全開,亦無法完全抹去這種持續存在的驚懼感。 就如面對池嫵仸的那一刻,便會有一個無形的魔鬼牢牢的寄居于靈魂之上。 持續崩塌的空間和消逝的光明之中,不到小半個時辰,宙虛子被接連逼退數千里,雖然并未受太過嚴重的創傷,但他的面孔、雙臂都已是焦黑一片,布滿著成百上千個被黑暗殘噬出的空洞,看上去狼狽不堪。 而池嫵仸,身上不見半點外傷的痕跡。 這時,他們所臨近的星界之中,大量的星辰之碑綻放異芒。 隨之,一道道投影在蒼穹之上,在東神域的無數區域同時鋪開。 隨著玄影的鋪開,慘烈無比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東神域中,無數雙眼睛看向了上空。 拂塵半舉的宙虛子也下意識的抬頭……那一剎那,他如被萬千轟雷劈中,全身死死僵在那里,一雙本是覆滿神芒的眼瞳瞬間炸開了無數的血痕。 池嫵仸也“仁慈”的停手,任由宙虛子盡情欣賞他瞳孔中的那絢爛無比、精彩絕倫的畫面。 血……投影里,是一個完全血色的世界。 血色的廢墟,血色的人影,血色的尸山,血色的大地,就連天空和飄云,都被映成了濃郁到駭人的腥血之色。 那血色的廢墟,是一座座倒塌的神殿和宙天宮。那一堆堆尸山,是無數宙天子弟的尸骨,那一片片血泊,是幾乎要匯聚成海的宙天之血…… 血霧、慘叫、死亡……宙虛子全身抖的越來越厲害,血絲在他眼瞳中瘋狂炸裂,駭然的慘白色從他的面孔迅速蔓至全身,仿佛被一瞬間抽干了全身的血液。 宙天神界,東神域的第二王界,何其強大,何人敢犯? 先前那混亂的傳音,即使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也并沒有真正想過“淪陷”的可能。因為那是宙天神界,即使被他帶出了很大一部分力量,在自己的地盤上面對天降魔人,也不可能真正潰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