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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月紋偷渡去港城，沒有明面上的合法入境資料，所以回來也費事。

    陳林芝得知即使有舊金山警方幫忙協(xié)調(diào)，最快還要花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期間跟宋月紋溝通幾次，得知王老頭再次被抓，她反倒像是松了口氣。

    事分對錯，對錯又分大小。

    那老頭太不守規(guī)矩，即使是她外公，宋月紋同樣覺得一下子干掉七個人，過于匪夷所思，跟她的三觀產(chǎn)生劇烈沖突。

    何況這只是被發(fā)現(xiàn)的，警方通過彈道痕跡比對，查出老頭被擊斃的一位手下，槍上沾著不少命案。

    陳林芝接觸過，就是跟在王老頭身邊的光頭，屬于北加州最為兇名顯赫的清道夫之一，曾在十多年前和王老頭同關(guān)一所監(jiān)獄，隨后便打起了交道，替牢里某些人擺平麻煩，以此牟利，而王老頭擔任中間人角色。

    如此看來，那老頭可不僅僅只能往牢里販賣些煙酒，還替人擺平證人、仇家等等，里面重刑犯眾多，訂單從不會缺。難怪老頭能在牢里混得如魚得水，一把年紀還相當吃得開，著實有些手段。

    警方調(diào)查越深入，發(fā)現(xiàn)的問題越多，他們不敢把王老頭關(guān)回舊金山縣監(jiān)獄，據(jù)報紙上說已經(jīng)轉(zhuǎn)送至別處，單獨關(guān)押，許多案子都要翻出來重新審理。

    到了這一步，基本上算是水落石出，發(fā)現(xiàn)宋月紋沒責怪的意思，陳林芝為此長松了口氣......

    趙白露最近剛考完sat測試，成績要等一段時間才出。

    為了拿到畢業(yè)證，依然會去剛開學不久的中學里繼續(xù)念書，只不過壓力已經(jīng)沒之前大，老師們對她也特殊照顧。

    這天周五，放學后她從學校門口坐巴士，期間換輛出租車，來到舊金山唐人街地界。

    聽陳林芝提起過火龍虎武館，趙白露找過來在門口等著，手捧弗洛伊德著作《夢的解析》，任憑面前人來人往，她看得津津有味，全神貫注。

    倘若不是從小認識，以趙白露的性格，很難跟陳林芝產(chǎn)生多少交集。

    一晃眼兩個多小時過去，她守株待兔，耐心十足。

    等到天色變黑。

    陳林芝下班回家，手里提著個新買的公文包，剛巧見到坐在樓梯口的趙白露，走進問道：“你怎么找到我這來了，什么時候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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