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爹,我,我沒有,我就是,就是氣不過。”崔子瑜有些慌亂,想解釋又不知應(yīng)該如何開口。 他知道自家老頭子其實一直都有交好杜家的心思,哪怕老杜頭兒已經(jīng)不在了,這份心思也沒淡下來。 他想不通,可是老頭子卻不需要他想通,只需要他照著做。 崔父看著兒子惶恐中帶著不忿的表情,越看越不順眼,上去又是兩記大耳刮子:“混蛋,你就是個混蛋,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長安城這么多勛貴,世家,你覺得他們都是傻子,他們都不想知道杜家西風(fēng)烈的配方? 人家都不下手,偏就你敢,你以為天下就你最聰明,就你能把事情做的天衣無縫!” 崔子瑜被打急了眼,捂著腮幫子辯道:“我也不想這樣,都是杜荷逼我的,他竟然用區(qū)區(qū)一個從七品的司丞來侮辱我。” 以崔父對家族的掌控力,前幾天崔文禮回來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兒子的心氣竟然如此之高,從七品的官職都滿足不了他,頓時抬手還要再打。 關(guān)鍵時刻,一個婦人從外面撞了進(jìn)來,一下子撲到崔子瑜的身上,哭喊著對崔父叫道:“老爺,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子瑜會有今天都是因為妾身沒有教好他,你要出氣,就打我吧。” “你……”看清來人,崔父的手落不下去了,對著空氣用力一揮,聲音悲憤的叫道:“你給老夫閃開,老夫今天就是要打醒他,否則,以后我崔家非要折在他手里不可。” “老爺,你要打就打妾身,子瑜還是個孩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你如此打他,就算把他打死了又能如何。” 一哭二鬧三上吊,套路雖然簡單,但卻很管用。 崔父望著護(hù)住兒子的妻子,終是沒有再下手,懊惱的坐下,頹然說道:“老夫平日里對他的說教難道還少么?可是你看看他現(xiàn)在成了什么樣子,杜家與咱們本是姻親,本該同氣連枝,可是因為他……現(xiàn)在反目成仇……。” “這不可能,劉掌柜做事很干凈,不可能留下首尾,他們不會知道是我們做的。” “不可能?”崔父搖搖頭,突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家族子弟可以平庸,可是無能,但是絕對不能蠢。 “子瑜,你太讓老夫失望了,你以為所有人做事都需要講證據(jù)么?沒留下任何首尾是行了是吧?你當(dāng)這是在斷案嗎?!我告訴你,很多事情完全不需要證據(jù),只要一個懷疑,就足以讓人萬劫不復(fù)!” 崔子瑜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想到杜荷如果猜到背后之人是自己……。 “不,不會的,杜荷未必能夠猜到就是我們,爹你剛剛也說了,長安城那么多的勛貴和世家,他們都掂記著杜家西風(fēng)烈的配方。” “可他們?nèi)绻胂率衷缇拖率至耍麄內(nèi)绻嫦胫琅浞绞鞘裁茨阌X得會等到現(xiàn)在?蠢貨,老夫怎么會生了你這么個愚蠢的兒子,剛剛罵走了文禮,轉(zhuǎn)過頭就去搶人家配方,你覺得杜荷是傻子么?換成是你,你第一個會懷疑誰。” 崔夫人之前的想法也與兒子差不多,覺得杜荷應(yīng)該不會懷疑到自己家里,但經(jīng)過崔父這么一分析,也緊張了起來:“老爺,那,那怎么辦?” “怎么辦?老夫也想找人問問怎么辦,不如你們來告訴老夫怎么辦如何。”崔父頹然說道:“如今那小杜荷已經(jīng)放出風(fēng)聲,說是知道了幕手操控之人的身份,你們來說說,老夫應(yīng)該怎么辦,是不是應(yīng)該把這個逆子交出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