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今天,便是祖孫倆出去打獵的路上遇到了昏迷落馬的杜荷,將他撿了回來,否則讓他一個人在大山溝子里躺著,估計早就喂狼了。 小白此時就那么低頭站在杜荷的面前,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時不時看一眼自己的主人,像是在說:不會騎馬你逞什么能。 杜荷被氣的夠嗆,在小白的面門上拍了一下:“還有理了你,說,錯沒錯?!? 小白打了個響鼻,大眼睛里帶著鄙夷。 好吧,這馬都特么快要成精了。 杜荷無奈的又往小白嘴里塞了一把草,末了威脅道:“別挑食啊,這可是人家好不容易給你弄來的,敢不吃信不信我揍你?!? 小白挺委屈,但最終還是吧唧吧唧嘴,把草給吃了。 跟平時吃的豆子相比……,挺難吃的。 “嘎吱吱……”拆門被打開的聲音自身后傳來,杜荷回頭,發(fā)現(xiàn)是那個皮膚黝黑的少年。 少年叫二娃,山里的孩子,一般也沒個大名,從小到大,就一直被二娃二娃的叫,時間長了,小名也就變成了大名。 二娃站在門口,有些拘束,一副想要上前又不敢的樣子。 杜荷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站那么遠干什么,過來坐,這里是你的家,怎么把自己弄的像客人一樣。” 二娃咧嘴嘿嘿笑了一下,同樣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走過來蹲到杜荷身邊,看著小白,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 杜荷笑道:“你可以摸摸它,不咬人的?!? 二娃搖頭:“它很兇,我和爺爺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它從你身邊引開,將你帶回來?!? “呃……”杜荷一愣:“你會說話?” “當然,就是平時不怎么喜歡說?!? 好吧,我能說什么呢。 咬人的狗不叫? 好像不大合適,說了會被打死吧。 “少郎君?!背聊蹋尥蝗婚_口。 杜荷回過神問道:“怎么了?” 二娃有些扭捏,好一會兒才問道:“少郎君是從長安來的么?” “對啊,我家住在長安布政坊,你要是有機會去長安,可以到布政坊去找我,隨便找人一打聽就行,我叫杜荷。”杜荷怕二娃記不住自己的名字,再次重復了一遍,直到確定他記住了,才笑著問道:“二娃,平時你在家里都吃什么?能吃飽么?” “吃什么?”二娃想了想,好半天才說道:“野菜,春天的時候能掏到鳥蛋,還能吃幾顆鳥蛋。” “沒有肉?沒有米?”杜荷詫異道:“你家里不是有種地嗎?而且平時還打獵。” 二娃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著杜荷:“獵物是要賣的,種出來的糧食除了交租也剩下不多少,除了留下種子,余下的也要拿去賣。” 好吧,自己終于也‘何不食肉糜’了一回,杜荷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不過,偶爾也能吃到一些魚,隔壁孫四哥有一把魚叉,有時候叉的魚多了,會給我家送上兩條。”二娃說著,舔了舔嘴唇,估計是饞了。 叉漁?這手藝不錯啊。 不說因為光線折射作用魚在水中很難被叉住,就算沒有光線的折射作用,讓你拿根一米多長的棍子兩三米外的東西也很難捅到的吧。 杜荷想著,隨口問道:“原來你們這里還有河啊?” “沒有什么河,就是一條不大的水溝子,大概有這么深,兩步寬?!倍拊谧约合ドw的位置比了比。 水溝子? 杜荷差點從石墩子上掉下來,有些理解不了,為什么要用魚叉去叉水溝子里的魚。 “水溝遠么?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不遠,就在屋后?!? 兩刻之后,杜荷滿頭黑線站在一條不大的河溝邊,瞪著手提一只木桶的二娃道:“這就是你說的屋后?這都二里多地了好么!” 二娃摸摸后頸,訥訥道:“可是我們的確都跟這里叫屋后啊,平時來這里打水也都會說,去屋后打水?!? 杜荷搖搖頭,為了不讓自己被氣到英年早逝,果斷放棄了與二娃繼續(xù)爭論下去的打算,從他手中拿過粘著松脂的火把,對著火溝照了照。 水很清澈,可以看到里面尺把長的魚在游來游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