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再說,明明是老子被打了好不好,你特么干嘛哭那么委屈,老子從頭到尾都沒動過你一指頭,卻被打成個逼形,老子要找誰說理去。 長孫無忌瞠目結舌,看了李二一眼,大意是:這真是杜如晦的兒子?不是程妖精那個魔頭變的? 李二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兩只手抽啊抽,跟雞爪子差不多。 朕剛剛說什么了?朕想說什么來著? 艸,朕好像什么都沒說,這小子怎么就哭的跟死了親爹似的……。 呃,好吧,他親爹的確是死了。 可尼瑪這也哭的太慘了,他爹死的那天都沒哭成這樣吧。 不行了,實在聽不下去了。 杜荷的一番哭訴,終是讓李二想起了杜如晦的好,無奈揮了揮手:“差不多就行了,杜荷,你起來吧,再要放刁,信不信朕先打你二十庭杖!” “諾,臣謝主龍恩。”杜荷聞言立刻收聲,委屈巴巴站起來。 “你很委屈?”李二看他那慫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怒哼一聲問道:“毆打漢王的時候,你可想過會有今日?” 杜荷咧了咧嘴剛想說話,李二心里就是一哆嗦:“閉嘴,再哭朕就先打你三十板,然后再來說話?!? 好么,加了十子。 杜荷縮了縮脖子,弱弱說道:“陛下,臣真是不是故意要毆打漢王的,以前漢王殿下指著臣鼻子罵,臣都不帶還嘴的。” 李元昌聞言大驚,厲聲呵斥:“杜荷,你休要血口噴人,本王什么時候指著你鼻子罵你了?!? “你敢說昨天晚上沒有把我堵在街上肆意謾罵?信不信我找人來對質?”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李二頭大如斗:“行了,說今天的事情?!? “哦。”杜荷瞬間閉嘴,繼續順著之前的話題說道:“陛下,您知道的,我爹對大唐可以說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可是如今我爹不在了,漢王殿下竟然一大早堵著臣的家門要債,甚至放言若是今天不還錢,就要把萊國公府的牌子砸了。 陛下,臣家里不是不還錢,臣家里是真的沒錢啊,聽我哥說就連我爹下葬的錢都是借來的,所以,所以臣沒辦法了,才打了漢王殿下一……呃,三,好像是四下。” 李二面色微微一沉:“是么?那你打人的時候可有考慮過朕的臉面?可有把皇室放在眼中!” 這一問有些誅心了,藐視皇族,等同造反,李元昌得意的望著杜荷笑了,小子這次看你死不死,敢打老子,老子讓你萬劫不復。 只是李元昌并不知道,杜荷在打他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如今被李二問起臉立刻又抽到了一起,哼哼唧唧反問道:“陛下,您這是要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了么?” 長孫無忌面色大變,騰的站了起來:“大膽,杜荷,黃口小兒,竟敢污蔑陛下!” 別看長孫無忌喊的聲音不小,可一句黃口小心卻是在提醒李二,杜荷只是一個孩子,毛都沒長齊呢,故說八道的話,不必放在心上。 但李二是什么人,聲名顯赫的大唐皇帝怎么可能被人影響,把手一揮示意長孫無忌退開,冷冷注視著杜荷道:“杜荷,你把話說清楚,朕如何就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了,若是說不清楚,誹謗君父是個什么罪名你自己考慮。” 杜荷這會兒也知道到了要命的時候,不敢胡攪蠻纏,低下頭訥訥說道:“陛下,先父生前常被您引為知己,甚至還與房家伯伯得到過您房謀杜斷的贊譽。可是現在,我父病故才剛剛半年,我杜家便已經落魄到被漢王如此欺凌的地步。試問,如果漢王殿下代表了陛下您的臉面,那這一切不是鳥盡弓藏又是什么?” 嘶……。 李二聽的倒吸一口冷氣。 之前光顧著李元昌被打,倒還真忽略了這個問題。 要知道,長安城的勛貴們可都在看著杜家呢,杜家遭遇的一切很有可能他們都會聯想到自己身上。 既然今天李元昌能夠上門催債,肆意凌辱杜家,誰又能保證自己有一天不在了,家族不會被皇室如此凌辱。 事情特么大條了! 李元昌這個蠢貨,給朕惹出大亂子了。 想到這里,李二看向杜荷的目光變的有些不同了。 所有人,甚至連長孫無忌都沒注意到這件事情所能引發的連鎖反應,偏偏被這個小屁孩兒注意到了,難道這真是老天有眼,不忍見杜家就此泯然眾人。 杜如晦啊杜如晦,你這老家伙,倒是生了個好兒子,你若在天有靈,應該很欣慰吧。 只是……李二忽然面色一正:“杜荷,朕念你父母早亡,對你疏于管教,今日便不治你君前失儀之罪,但此風不可長,明日你去弘文館進學吧,好好學習一些禮儀,若有下次二罪歸一。 另外,李元昌你身為皇室成員,肆意欺凌弱小,目無法度,罰庭杖四十,禁足三月。” 完事了,終于完事了! 都快嚇死老子了。 杜荷一顆快要跳出嗓子眼兒的心終于算是安心肚子里了,深深一禮,大悟徹悟道:“陛下圣明,臣一定不讓陛下失望,從今往后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