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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程天源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一眨眼似乎就過去了。沒遇到你之前，日子過得有些艱難，似乎每一年都得等好久，才能等來春節(jié)。自你嫁進(jìn)家門，日子一天天好起來，似乎一轉(zhuǎn)身就是過年，十余年就這么一下子過去了。”

    薛凌依偎在他的肩窩上，“等孩子們大了，老人家的身體可能就不比現(xiàn)在了。如果他們要回鄉(xiāng)下養(yǎng)老，咱們就陪他們回去。孩子去上學(xué)，咱們就陪著老人家。反正有這么多的房子店面出租，不用擔(dān)心生活問題?！?

    程天源點(diǎn)點(diǎn)頭。

    “爸爸們可以一塊兒下棋，媽媽們可以一塊兒做飯聊話織毛線。”

    兩人禁不住憧憬起中年和年邁來。

    ……

    隔天早上，程天源起晚了，薛凌更晚。如果不是小崇哇哇哭著要吃飯，兩人估計(jì)還沒法清醒。

    朱阿春和劉英已經(jīng)將早餐做好了。

    “今天做了一些綠豆糕，還有米粥?！?

    薛凌吃得津津有味，贊道：“阿春姐，你的綠豆糕甜而不膩，很清香，簡直比外頭的大廚師做的還要好吃！”

    “哪里！”阿春靦腆低聲：“主要是剛出爐，材料都是新鮮弄的，所以才會(huì)這么好吃。都是老太太準(zhǔn)備的材料好，我只不過胡亂黏糊起來而已?！?

    “確實(shí)很好吃?！背烫煸匆贿叧?，一邊喂著大腿上的女兒，溫聲：“小欣吃得可歡快了！”

    劉英正在喂小崇喝粥，回頭笑道：“我跟阿春說了，等以后小鐵頭大了，他們可以去開一家小吃店，保管生意興隆！我天天去捧場！”

    眾人都哈哈笑了。

    程天源忍不住問：“對(duì)了，之瀾叔和嬸子都上班了嗎？”

    “半個(gè)小時(shí)前上班去了。”程木海解釋：“早餐在這邊吃的。他們也都夸阿春的手藝好。”

    劉英則輕哼：“那丫頭又睡過頭了吧？昨天睡到中午！今天指不定又得睡到中午！幸好她后天就上班了，不然我非得被她氣壞不可！”

    薛凌低聲：“媽，別這樣。阿芳她是有分寸的人?！?

    程木海搖頭：“不，她是那種不提醒不推她，她就會(huì)忘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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